千代淤

就是一破写文的

如果南塘王回到少年,一

  如题,当已经及冠多年的南塘王穿越到还作为花家少主的时候  身穿,两个世子


有私设,世子非人,是莲花化形,带着一点点玄幻的意味


  


“你说你是未来的我?”两个世子大眼瞪小眼,大的世子,不,南塘王点头。世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木微霜的话语打断“世子,您起了吗?”


  


世子还未阻止她想要推门而入的动作直接被南塘王止住:“微霜姐姐,让侍女再等一会。”


  


时间紧急,世子压低声音:“你若当真是我,那我幼时的西席先生赠与过我什么,我又赠与过他什么?”“一支柳条,青莲环佩。”


  


世子不死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南塘王挑眉:“兄长对我称呼是小花。” 


  


“这也同样不是什么秘密。”世子哼道。南塘王歪了歪头,“所以你打算让我怎么证明,微霜姐姐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看到南塘王面上一副欠登的神情不由得一阵牙酸,无他,他们之间的容貌太过相似,只是眼睛颜色不同,一浅棕,一紫。


  


“你既然说了你是我,总要拿出个理由吧?”南塘王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比如……”




  “嗯?比如什么?”


  “你把机关盒子卡到马车里面了。”


  世子咬牙:“万一是你偷窥我呢?”南塘王莞尔,精致的容貌更甚,“再比如趁兄长不在用《花诏录》当草纸叠纸鹤,偷摸尝了福福(花家养的狗)的口粮,鸭子飞飞,还有……”


  世子的脸越来越红但还是嘴硬:“花家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也不能证明。”


  “女孩子的裙子很好看吧,想穿吗。”少年的脸面本来就薄,这下算是熟透了。世子结结巴巴道:“够,够了,我相信了。”他穿女装的出门的事连花忱都不清楚。


  “世子?”木微霜再次出声,世子慌乱的将南塘王藏进被窝里拉上床幔,“来,来了!”


  “微霜姐姐,进来吧。”南塘王悠哉悠哉出声,又惹得世子隔着床幔又瞪他一眼。


  木微霜进来就是看到的世子脸色红潮未退,衣衫不整的赤脚站在床下,床脚有一角被子垂在地上。


  一名侍女为世子更衣,另一名侍女想要去收拾床褥却被制止。世子脸色又红了起来,“别!别碰!”侍女被吓的一时间进退不得,床幔隐隐约约透出有个纤细的人影。


  木微霜懂了,木微霜退下了。“世子,属下明白了,这就会去让账房清点应有的聘礼。”


  世子:……?????


  


  “噗……”南塘王打开帘子,方才再被塞进床上的时候发髻散了,此时披着一头长发笑的花枝颤。


  世子嗔怒的看着他,南塘王倚在床榻提醒他,“夫君,该出门启程了哦。”世子脸色爆红,慌张夺门而出。然后又回去了在侍卫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中又回去了,“那个,我该叫你什么,总不能喊名字吧,自己喊自己的名字好奇怪。”


  南塘王弯了弯好看的眼睛,“喊我云阳吧。”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水芙蓉,倒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站在门口的侍卫一阵惊涛骇浪,原来少夫人是男的。不过声音和世子的真的好像,算了,说不定世子就好这口呢。


  别的不知,但南国公世子有了未婚妻并且留住府上的消息很快蔓延开了,多的是人好奇是哪家的小姐会看上了个败落家族的少主,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只是平民女子呢。


  


  


  “你就非要去吗?”世子忍无可忍,名声被毁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用上学也要一起,“你又没入学金贴,去了又不能陪我。”言下之意快点回去。


  南塘王头戴幕篱遮住了面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世子明白这可恶的人皮下恶劣的内里,在他眼里只分好玩和不好玩,怎么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吊儿郎当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确实实自己就是利益至上的人。他这般,啧,难评。


  


  “谁说我没有呢。”南塘王手指把玩着衣襟上垂下来的穗子语气轻快。


  世子不信,“你能从哪……”南塘王将金贴从怀里掏出,一上一下的抛着,“都说了我是未来的你啊。”


  “可是在外人眼中只有一个南国公世子,你用了我怎么办?!”南塘王被逗笑了,果真年少。


  “南国公世子只有一个,可这里没有花家家主啊。”南塘王点点他的额头,“南塘花家作为开国世家,你真以为那么容易没落?那些吃花家俸禄的长老是吃干饭的吗?”


  世子懵懵的看着南塘王,南塘王也不绕弯子,“花家兴盛了三百多年,皇帝看不顺眼自然避其锋芒,不然熙王府就是下场。”


  


  南塘王摘下幕篱,瞳仁变做了莲花形状,正是花家家纹。


  “既然我来了,那你少走弯子。我受过的苦,你没道理还要再受一遍。听好了,凡花家有令,名士皆往,你以后会明白的,为什么得花诏录者得天下。”


  后来说了什么世子都不太记得得了,只有一句话,凡是花诏录里的名士,都要为我所用。


  


  正在世子大脑当机的时候,南塘王又恶劣的勾起了唇角,用肘关节撞了撞世子,“骑过驴吗?”下意识摇头。


  南塘王笑意更深,“要不要骑驴上学,我保证是不一样的体验。”


  世子眼睛闪闪,想要拒绝凡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荒郊野岭的半路,怎么可能会有驴……”


  一阵贯耳难听的驴叫响彻云霄,南塘王歪头看着世子,“瞧,这不就来了吗。”


  ————


  “云阳——!!我——恨——你——”世子追着驴跑了一路,严重体力不支,南塘王则悠哉悠哉的跟在他后面,还有心思说笑。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世子大喘气差点厥过去,“我们身高一样,为什么你能这么游刃有余。”


  


  南塘王眨眨眼睛,凭空消失然后闪到驴的面前轻巧的拉住了驴的缰绳。“我没说过吗,我不是人啊。”


  世子崩溃,“你没有说过!”南塘王摸了摸下巴,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一朵青莲登时绽开在眉心。“好了,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你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这种力量的。”


  “你给了我什么,好奇怪的感觉。”世子感受了一下,力量灌进来的时候大脑清明一片,很多迷上白雾的地方一阵清晰,包括年岁已久早已模糊的父母样貌。


  南塘王一手拉着纤绳,另一只手凭空取物拿出一只幕篱遮住了面容,“爱你的力量,走吧亲爱的,微霜姐姐追上来了。”


  木微霜驾着马车,行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头驴跑得快,由于后面又追着驴跑了一段才看看追上。


  “少主。”木微霜勒马,南塘王将驴交给世子,指尖在世子手心点了两下然后上了马车,世子还没说什么手中的驴直接挣开世子的束缚撒开蹄子跑了出去,明明刚才在南塘王手里那么乖。


  


  ——————


  “不要啄小爷的脸啊!”锦衣白鹤纹的少年被吊在树上,头上还有几根鸡毛。

南塘有花开

有删改


  季家府邸

  “人都在你家了,季家主还用得着偷看?”开口的声音温雅,和曾经相差甚远。世子睁开眼睛用手撩了撩胸前垂下的发丝,“还是说……家主喜欢一些…”他的语气变轻拉长,眸子弯弯。“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白鹤袍的青年枕在红衣少年膝上,飘落的叶子落在青年面上惊醒了他。扫开碍事的叶子静静注视着红衣俊秀的少年——还是在求学时期的面貌,分毫未变。


  那双眼睛漂亮到不难看出曾经的色彩,季元启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起身压倒了世子。


  被压制住的人不但没有反抗,还直接伸手摸索着勾住了季元启的脖颈往下一拉。温热的气息打在季元启耳畔,勾人的唇瓣一张一合轻微扫过耳畔的皮肤。“季家主,光天化日的恐怕不行哦,一会儿蕊儿他们该来了。”

季家少主自十六便同花家少主形影不离,一并求学结业后更是一文一武互相辅衬,大景民风开放,性别平等的观念要先进许多,所以传出这两位少主的风闻也不算意外。

 

  季元启暗着眼睛盯着世子,咬牙切齿“花二,你就是存心的。”


  虽然看不见,凭着多年相处的熟悉侧头躲过想捏他脸的手,季元启直接全方面压制,逮住世子的肩膀咬了一口,还嫌不够又圈住腰往胸口咬了一口。


  这才忿忿不平的起身,躺在地上的少年含笑,“先去吧,还有侍从呢。”

季元启纵然不舍,但白蕊儿他们是至交。

  “你……能多呆几天吗?”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世子伸手揉了揉肩膀点头,“当然,你不放我走的话,我这个样子能去哪。”



  季元启还是不放心,嘱咐心腹看好花家世子才离去。


  右臂弯曲撑起身体,左手扶额遮盖住神色。嘴角笑意转瞬而逝,放下手坐起身靠在树边,整理了被扯开的衣领和弄乱的衣服。


  秋冬交季,天寒之意越来越明显,贪凉的世子说什么也不愿添御寒的衣服。


  在侍者的搀扶下站直身体,身边人的动作轻柔,像是怕这位娇贵的世子碎了。


  “你想要什么。”世子眼睛直视前方,侍者的动作一顿,默不作声。“星河,说话。”



  星河把蓝色蔷薇别在世子衣领处,“怎么认出的?”世子摩挲着娇软的花回答:“《花诏录》”


  星河愣神一瞬没想到他这么回答。


  准确的把蔷薇别在星河耳朵上,顺道扯开了束缚发丝的绸带。


  “你怎么来了?”坐在星河腿上,世子玩着星河的耳朵。如果没记错的话,星河这个时候应该在南塘。


  捉住那只缠着发带玩弄的手,放在唇边碰了一下。“南塘多日阴云,我来追寻我的日光。”世子侧头笑笑,“星河,我在的,我一直都在。太阳的升落无可避免,但他总归会回到原来的位置。”顿了顿,世子摸了摸怀中的花诏录,“风所到的地方,会有希望的种子落下。”


  “小殿下。”


  “星河,回南塘为我下一场雪吧。”

送走星河,不过多时季元启就赶了回来。

  “季老二,回来了?”世子坐在原地,分辨出来者的脚步音。“那首曲子谱完没?”

  季元启打横抱起世子,“小爷我分身乏术,家里一顿破事,还有你要这要那的,我哪有时间写下来。”

  世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没在过问。


 首辅宅邸

  世子信手把《花诏录》抛上抛下,丝毫不顾及手里的东西是名传天下的花诏录。


  少年笑的张扬,凌晏如看向满池子的荷花,“不成体统。”


  世子不置可否,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


  “先生教学生如何处世,读圣贤书,怎样为民、怎样平衡权术,却没教过学生怎样对自己的爱人啊。”


  凌晏如不动于衷,世子看着他抖动的指尖也没点名,头也不回:“这里现在不需要人了。”首辅府上的下人不可能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很快,院子里只剩下师生二人。


  “晏如。”世子靠的很近,凌晏如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少年有些出神,他成长了,最起码功夫没拉下,南国公后继有人。



“先生真无趣。”世子见凌晏如还是没太大的反应无趣的从凌晏如身边离开,打算在他不远处寻了个地方坐下。


  不及离开一尺就被抓了回来,“长本事了。”凌晏如拉开世子腰间的香囊,眼睛危险的眯起:“谁给你的?”


  世子瞳孔微缩,说的话却滴水不漏。“许是哪个同砚送的,先生知道的,同窗之间经常送些小礼物。”这话半真半假,同窗间确实会送些小东西增进增进感情,毕竟都是世家少主嫡系子弟,日后仕途定然少不了交集。


  凌晏如看着世子,世子毫不躲闪的和其对视。“晏如,你不信我。”是陈述的语气,世子拨弄了挂在凌晏如腰间的环佩,听不出喜怒。


  凌晏如抓住在腰间的手,“书还是抄少了。”


  提起抄书,世子这个小倒霉蛋没少被罚。


  世子无所谓笑笑,不在收敛自身全部的重量,直接压倒了凌晏如。自小习武,压倒一个“文臣”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先生这就不对了,学生的老师可不止先生一个,一些常见的当年或多或少都有。”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先生以为呢。”


  果不其然在世子说完后凌晏如气场登时一变,他不高兴了。世子很了解凌晏如,总是能把他的情绪轻而易举的拿捏,在凌晏如眼中世子无疑是特殊的存在,即使知道他这个学生同时和多个人不清不楚。


  世子侧眸:“先生,有人找。”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狐狸,凌晏如起身去待客,身为首辅,公务自然是繁忙,能有小半日陪花清就不错了。


  “天色晚了,我让人做了备了青团、西湖醋鱼…”凌晏如还没说完世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果然凌晏如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这点,“今天就留下来,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府。”

世子笑着点头,饭可以吃,留下来不可能,他今晚还有约,要是就在这里休息,怕是后几天都不能赴约了。

  凌晏如看他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安分,也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便离开去前厅了。

  

  入夜,世子看了看天色,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到时间了,世子这样想。

  凌府早就被世子摸了个彻底,寻了个换班的空档找了颗树轻车熟路的窜了上去。


宸王府

  宣望钧已经等候多时,依旧熟悉的操作。找到有一棵树的一面墙,估算了一下高度——观察了能借力的地方一个助跑,上墙头手一拉扶树一气呵成。

  “望钧。”世子对喜爱之人向来直呼其名,这算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吧。

  “留意脚下。”宣望钧伸出双臂打算接住世子,然而世子却直接跳进好友楚禺的怀抱。

  楚禺改不了护主,下意识就想把怀里的人送到宣望钧面前,世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轻巧的从楚禺怀里溜出。

  “楚禺,楚师兄。”世子叫了楚禺的名字,“这么久不见……”他的眼波流转看向宣望钧,“师兄难道就不想我?就这么急的把我送出去吗?”那语气的埋怨不深,更多的是调笑。

  花家世子多情同样薄情,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东西。

  楚禺外衣的腰封已经悄无声息被松开,也不知道南国公世子,南塘花家的少家主怎么养成如此放肆的行为。

  世子把颈带松开穿过楚禺的后颈轻轻一拉,花清笑了,毕竟楚禺真的算得上宸王座下最锋利的一把刀。


“望钧,不一起来吗?”世子晃悠着凌空的腿,语气里的纯是装出来的,对付两个人依旧游刃有余。


      我要的,是他们的人都听我的

  

床上那些事儿

如题,你懂的



  老男人的情趣花样还是要多得多



  文司宥


  年末的学期考核身为黑榜第一得意门生的世子毫不意外的算学满分通过,考核结束离校的前一天晚上世子和往常一样来到桃李斋找文司宥。


  许是即将要回到久别的家,世子显得要开心的多。哼着小曲看着文司宥格外布置的天文书籍,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抬头问文司宥,很显然他很开心。


  文司宥半垂着眼皮的看着他那乖顺的学生,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先生起身的动作引得世子抬头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挪到了书上,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心开始熟悉的跳动。


  文司宥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他吧?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摁不回去了,曲子也不哼了,书也看不下去了,坐立不安的就想离开。可不告而别这种事后来再算起账就很难算清了,尤其是文家家主文司宥。


  在被绑起来丢到床上之前世子这么想着。他这个先生总是能搞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夏天的冰块、游学时所居住的客栈,左邻右舍可都是同窗!还有在他算题的时候突然贴上来,非逼他说正确答案……


  “在为师面前想谁呢?”文司宥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世子一跳,下意识回答:“算学题。”文司宥的脸色好像黑了,世子回过神看着文司宥想到,吾命休矣。


  那是个同样的晚上,世子领命来到文司宥的居所补课,因为和季元启他们玩的太嗨皮了算数考试没通过,当时文司宥就笑眯眯的让他晚上来补课。


  怀着忐忑的心行礼后就被安排着坐下看题,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带子送来了,文司宥的手探了进去……


  头突然被掰正和文司宥对视,从回忆中挣脱的世子心里雪上加霜。


  看着文司宥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后还是世子先撤回了视线,想了想主动拉开了腰带。


  文司宥饶有兴趣的看着世子的动作,他没有生气,只是想到自己在学生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去算学题吃味罢了,只是他的乖学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


  脖子上被套上了个颈环,世子懒得反抗,他和文司宥的默契还是有的,知道他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刚开始只是象征的挣扎一下,表示他的节操还有罢了。


  文司宥压在世子身上,擒住身下人的手腕过头顶,世子定定的看着文司宥的动作不做反抗,眼神示意文司宥继续,青涩?那东西倒是存在过,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左手被扼住,世子右手搭上文司宥的脖颈对着他心爱之人一笑,然后猛地往下一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为师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文司宥反应过来撑起身子,世子移开眼睛:“先生老了?唉……老了就不行了……嗯!”


  文司宥笑眯眯的搞起了偷袭,“乖,不听话的学生需要好好惩教。”


  “!不要……那里……我,我错了……”


  “晚了”

  

  凌晏如

  

  南塘南国公府,紫衣白发的男子撑伞立在树下,白雪零零碎碎飘落。


  凌晏如抬头看着树上:“我再说一遍,下来。”世子晃晃两条腿直接拒绝:“我不。”


  “下来。”   “不要。”


  “下来。”  “不要!”


  “……给我下来。”   “就不!我凭什么听你的!”


  林珊嘴角抽抽和木微霜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同样,默契的退下了。


  世子倔起来连他最心爱的小毛驴都拉不回来,两人对视最终还是凌晏如败下阵来。把伞放下,伸手对着世子示意。


  “先生保证,我下来不打我。”凌晏如那些在朝堂上的手段完全对他施展不起来,“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世子扑进凌晏如怀里,惯性使然直接带着凌晏如倒在雪地里。


  “云心先生记性真差,就在会南塘的前一晚上……”随着世子碎碎的念叨,凌晏如回想起了那天。


  世子撒娇耍赖,他没忍住就在他臀部打了几下,没想到记仇到现在。


  “你不下来就是因为这个?”世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性,坐在凌晏如跨上煞有其事点着头。


  被丢到榻上的时候世子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眼看着世子的嘴又开始叭叭,凌晏如一不做二不休眼疾手快的直接堵住。也不知道凌晏如哪里找来的带子卡在两瓣软唇中间系在脑后,涎水很快浸湿了带子,却没有引起凌晏如的可怜。


  “先生……我……疼。”


  “忍着。”


  “ 不要……我难受!”

  “……忍着。”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要……你出去。”


  “……”


  凌晏如把瘫成饼的世子翻了个面,用嘴堵住了还要张合的嘴。


  整个柿饼子都僵住了,也不闹腾了。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浅浅的亲吻还是让白净的身体浮上了粉色。


  把头埋进了凌晏如肩颈处,说什么也不抬头,只是偶尔被弄的过分了些发出些细微的声响。


  ——————

  明雍书院中


  季元启碰了碰世子的肩膀,正在温书的世子抬头看他:“不逃课,下节司业巡视。”


  季元启嘴角抽抽,给了世子一下:“想什么呢?小爷像是只想着逃课的人吗。”


  世子眼神幽幽:“你不是吗?”


  被噎了一下的季元启想起了正事:“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世子来了兴趣:“什么事儿?”


  “你和首辅到底什么关系啊?”世子想不通“我不是告诉过你云心先生是我的西席先生吗?”


  摇了摇头,他回答:“不可能。”拍了拍世子的头:“兄弟,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首辅可没把你当学生。”然后就离开了。


  世子看着季元启离开心里的一个想法逐渐浮现,然后又猛的摇头把那个想法驱逐出脑海,可一出现去宛如扎了根生长的飞快。


  “先生他真的不会把我当儿子了吧?我不想多一个爹啊?”


  没走远的季元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在处理公务的凌晏如:“……天凉了吗?”


Come on,第二次命大喽,我需要时间来梳理那几篇文,都会更新的,

然后就是快开学了,so我又要拖更/顶锅跑

零落成泥碾作尘、二

  all世子   混更


  季儿和花儿双箭头,其他单向


  他是落入尘世的神明,最终还是会回到天上的。


  


  箫声随着风消失在空气中,曲中意再无心爱之人知晓。


  “这样的曲调,可不像季老二你的风格。”季元启被突然出现的世子吓了一跳,世子看着季元启的神色笑笑在他一边坐了下来,季元启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你不是昨天才出门执行任务吗?”他是确定花二短时间回不来才放心吹的这首曲子,现在花二竟然提前回来了,还让他听到了,果不其然花二的下一句就是


  “任务临时取消,话说是哪家的姑娘让堂堂季大少爷想到这般地步,要不要我去帮……唔!”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来,世子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好兄弟的脸越来越红。


  他果然听出来了。季元启摇了摇头企图甩开脸上的热意不,不过还是毫无用处。手心柔嫩的触感像火一样蔓延。


  “小爷没有!总之就是你别管!”季元启离开了之后世子戏谑的神色逐渐内敛,眼中的失落是显然可见。


  “元启……这样,也挺好的。”世家子正统嫡系血脉需要传承,这样很好,这样很好……


  是夜,寒风凛冽。


  碧色的荧光点点聚拢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那人提着灯一头白发肆意披在肩上。


  看到碑前排列的物品顿了一下寻了个空闲处将食盒里的莲子糕也放了上去,凌晏如定睛看着墓碑最后也只留下句“别原谅我”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荧光再次浮现在碑前所摆列的物品上凝聚成一朵莲花形状,而后散开在空中,仿佛没出现过。


  木微霜上街采买过年所需的东西,却被一个孩童吸引住了。粉色裙摆上的莲纹逼真,手中的机关盒子是那样的熟悉。


  那人似有所觉的回头,紫色的眼睛,眉心那一点红的极致的丹砂,木微霜来不及多想就丢下正在交谈的店家直直的朝着孩童追去。


  “哎?木校尉?”


  “抱歉,临时有事,改日在谈!”


  很快就来到了荒郊,木微霜握紧了手中长刀以保证随时都能出鞘。被她一路追过来的孩子早就没了影子,警惕心还是是有的。


  “微霜……”


  世子以鬼魂的方式浑浑噩噩的过了七年,只能以相熟的人所带来有关他的东西他才能从中提取属于他的气息凝魂。

零落成泥碾作尘、一

改文了,原文写的什么玩意儿,当然是因为作者文笔不好

  all世子 

  人人都想来攀折的一朵莲花跌落尘埃,等待他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夏日的太阳耀眼,同样也很炎热。南塘以莲花闻名天下,南国公府便立在此处。立身三百余年的花家并没有因为朝廷血腥的改革化作虚无,大概是因为花家血脉凋零,仅存的嫡系也只有花忱一人吧。


  元月十三是花家世子的忌日,当年一把火断了他和世间所有的联系,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南塘花家被告勾结外国,皇帝大怒下令彻查,证据确凿,花家被判满门抄斩。南国公世子关押宣京被迫自戕,最后翻案证明了花家的清白,皇帝追封南国公世子封号“重熙”算作补偿。


  一个落魄世家如何谋反?凭借一群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吗?


  不傻的都知道这是以花家作为一个警告,楚家和宸王一脉,桓家依附大公主,季家也和大公主有些交集,四大家唯有花家立身在外,拿花家开刀最合适不过。


  “季元启,想什么呢?”世子一手拍在季元启的肩膀上,季元启看着他愣了神。


  烛火摇晃着,季元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抓住世子的手。很真实……是温的。世子被他的动作弄的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由着季元启的动作。


  “怎么了?”世子问。


  季元启摇了摇头:“没什么,该……”该去看公文了?季元启潜意识里告诉了他忘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呢?他想不起来,皱了皱眉头,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受,但这种想法又没有任何依据。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呢?”世子托着腮看着他,眼睛里却没有焦距。


  “哦,我忘了,季家家主贵人多忘事,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要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刻薄讽刺的语气那样强烈,一声惊雷惊醒了睡梦中的季元启。


  喘息声逐渐平静,看向窗外,他死了,不可能回来了。


  平复了一下内心,季元启下床触碰了一个机关。暗室里无光,点燃烛火。借着不算亮的光微微能看清这里供奉着一张画像,底下有字“吾爱花彧”。


  点上了香,将荷花酥挪的离画像更近了些。“你最喜欢蕊儿的糕点了,先将就一下,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席地而坐,任凭凉意侵入身体。


  自嘲一笑:“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们呢,还是怪我太弱,保护你都做不到。”


  ——————

  “季家主,慎重。”世子的声音惊醒了慌神的季元启,看着面前及冠的人世子苦涩一笑:“家主之位,不可肆意妄为。元启……不用保我”


         别为我收尸,给我立个衣冠冢


  当年季元启初登家主位置,压下一众不满已然费劲他的精力,难以顾及其他。要有人牺牲,结交各方势力却又不归顺任何势力的唯有南国公世子所统的花家。


  无论如何世子必须死。



  “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季元启握紧手中的萧咬牙切齿:“他们就没有一个愿意伸手的吗?!”


  “凌晏如推行改革,花家是立身三百多年的世族,又刚好落魄,拿花家开刀是最好不过。”花家被推翻成功后就形成一个震慑,杀鸡儆猴,其他世家断然不可在那么明显的胡作非为,毕竟花家可是开国十六世家之一。


  世子说出残酷的现实:“保花家对文家来说没有任何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文司宥绝对不会做。”纵然不想面对那又怎样,事实就是如此。“其他的我不想一一指出了,元启……我只有你了。”


  他满心信任的先生将他推入深渊,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动不动。以前的一切究竟算什么,世子不知道,他只觉得很累,很累。世子他必须为他们的大计铺路,用他的性命和血。最好的棋子在牺牲前还是要象征似的关怀一下的不是吗?


  当天季元启离开的晚上,世子被秘密处决。


  季元启看着攥着一本谱子听着探子的汇报:“花家世子承认罪名,于亥时正处决。”罪名?那是有人以南国公府和花家军旧部上下的性命做要挟,通敌?凭花家的实力怎么可能做到。


  “……家主,这是世子给您的。”暗探呈上了世子就给季元启的东西,听到这里季元启的眼睛才有了微微的波澜。


  「心停止跳动的最后一刻,我还是爱你的。」


  眼眶里的泪水在在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探子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季元启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心如刀绞。他的爱人,他的喜欢,他的花儿(儿,化音)再也回不来了。


  火势在刻意的控制下舔舐动弹不得的身体,世子意识很清醒身体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安静的闭着眼睛感受灼热的温度,疼痛、绝望紧紧缠绕着他,这样的死法肯定会很丑。说来也挺好笑的,堂堂一族少主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一点也不体面。


  花二他是很爱干净的,季元启是知道的。花二想像父亲祖辈那般征战沙场,季元启是知道的。


  忘不了他看向自己时熠熠生光的眼睛,舍不下他对自己不息的爱。


  ——————


  天光乍破,太阳升起那一刻,光来到人间。


  在绝望中臣服,无助的沉沦,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拉他一把。


  今天,是南国公世子重熙的忌日。


  把一碗沏好的藕粉放在碑前,季元启席地而坐。“喏,你喜欢的,我给你送来了。”手抚上冰冷的墓碑,“你说你,怎么来梦里看我还这么小气,多呆一会儿能怎样。”素白的衣袍用青色的丝线勾出隐隐的莲花图案,做功不算精致甚至是粗糙。


  “你看,我这不算铺张浪费了吧?省得你又说我,还记得在明雍我们打赌那一次,你可把我……把小爷我折磨的不轻。”说出很久不曾说出的自称是那样的陌生,季元启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白鹤玉佩却摸到了冰凉的玉箫。


  季元启抽出萧低头笑了笑,“时间改变的一切太多了,我也没了建立大景第一乐团的志愿。”他收敛了情绪“你都不知道,家里那群老头老太太成天逼着我成家,烦都烦死了。光是朝中的破事都够多了还给我添麻烦,当我是块砖吗?”


  这一瞬间好像他还是当年的明雍书院玩笑打闹的少年郎。

花小二在南塘生活的日常

混更,话说我很久没有认真写过一篇有大纲的文了

  小世子小时候,老南国公和夫人未战死

  

  冬日,南塘及其少见的遇见了及其严重的雪灾,这一年也是少见的极寒。南塘花家身为开国世家,立身南塘三百余年,自当全力救助南塘受灾百姓,就连年仅八岁的世子花忱也来帮忙,重的活做不了就做送棉被、送粮食的轻活。


  远在边疆的南国公夫妇此刻也不轻松,夫人随着南国公征战沙场不觉已有身孕,发现时就已经四月了,当时军医就建议不留这一胎,因为很难保下。夫人却说看看吧,他/她很坚强,就是不知忱儿愿不愿意接受他/她。


  中间有几次滑胎的迹象都撑了过来,不料出生后胎儿却迟迟没见动静,把军医和一众大老爷们吓得不轻。军医毕竟没有接生的经验,还是军中女兵接过打了好几下才哭出声。


  没过几日南塘传信说水中荷花全部绽放冰雪消融,一对时间竟然是花二出生那日,因而花二得名“碎寒”


  整个南塘虽然无人见过花小公子,但南塘已经流传着许多关于他的传闻。


  花小公子从小就天赋异禀,这一点从种种方面可以证明。


  边疆也是有城镇的,距离军营驻扎的地方不过几十里,卫平身为南国公的近卫也承担了照顾小主人的责任。


  怀里抱着小团子速度不算快的策马行走,看到城镇安宁,百姓安乐不由得感叹:“要是能一直没战乱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性命丧失了。”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花二歪头:“英烈会被铭记,永远。”卫平摸了摸小公子的头发,年幼的小主人能这么想是极好的。


  “为国牺牲,死得其所,若有必要时我自然也会以命守护。”卫平将花二抱下马往城镇里走去:“人生自古谁无死啊。”谁料在他怀里的小公子探出头接了一句:“所以才说早死晚死都要死啊。”



  卫平嘴角抽抽,刚酝酿好的情绪荡然无存。



  一进城镇就有乞丐上前来乞讨,卫平让其它士兵去买些干粮,就近扶起一名老人:“老人家,等会就买回干粮了。”安顿好之后回头就看见花小小面前的一名乞丐抖着手将碗伸着,嘴里说着:“好心的小公子,帮帮我吧……”然后他就看见他家小公子好看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纠结,刚想上前去说一会就有吃食了,结果他家小公子好像决定了什么接过了乞丐手里的碗:“我就能帮你端一小会哦,伯伯们回来我就要走了哦。”


  乞丐:……


  卫平:……


  尴尬的场面僵持着,直到其他伯伯回来后才被打破。卫平分了粮食就急忙带着花小小离开了,不为其它,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此次的任务主要是采买一些柔软的布料用作制作贴身衣物,毕竟军队里除了大老爷们还有女兵。



  “呦,您来啦,要些什么?厚实的布料刚从京都运来了一些,您要不要看看?”卫平拜拜手:“老样子,除了那些再加些适合小孩子的布料。”掌柜的对着店里的伙计招呼,便同卫平闲聊了起来,被提起最近生意怎么样他叹气:“唉,凑活着过,一天好一天坏,谁知道明天是怎么样的。”卫平拍拍店家的肩膀,没说什么,人人都在为了活着而活着。


  花小小突然抱着卫平的腿,瞪着大眼睛不解:“明天的事情,后天的我们就知道了呀。”店家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这便是小少爷吧,果真可爱。”花小小撇了撇嘴,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些大人。


  年岁飞快的流逝,转眼间就是花小小诞生的第三年,三年也等来了归家探亲的诏书。一大家子准备收拾收拾回南塘,世子花忱已经等候多时了。


  “爹爹,哥哥会喜欢我吗?”


  “我代表不了你哥哥,需要你们见了面才能确定。”


  “爹爹放心,等回家了孩儿不会缠着娘亲和爹爹的。”


  “你们俩呀,都是父亲母亲的宝贝。”母亲那双杀敌的手也格外的温柔,花小小歪头期待着从未见面的哥哥。


  世子花忱翻着已经看过不知多少次的兵书,墨九渊就坐在他对面把玩着他心爱的玉笛。


  “世子的弟弟快回来了吧。” 花忱翻书的动作微不可见的停了一下:“嗯。”墨九渊同他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花忱的心思:“小孩子一般喜欢甜食,不妨买些蜜饯之类的。”


  花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卫平说他不喜甜食。”在看书也看不下去了,他不知幼弟的性格,更不知道如何同一个孩子相处。


  “我理解你担心什么。”墨九渊眼角下的泪痣被垂下的发丝微微遮盖:“焉知那小家伙不和你一样呢?”花忱摇头:“小小才三岁,怎会懂得这些。”墨九渊并不认同:“三岁?你三岁的时候都能忽悠的教书先生怀疑自己读的书是不是对的了,更何况是在国公夫人身边长大的他呢?”倒了一杯茶送到花忱面前:“担心无用,等到那时再说。”


  花忱眼睛微转,看向墨九渊。墨九渊眉眼含笑轻轻颔首,木微霜的剑已经出鞘三分。


  铃铛声随着风时隐时现,木微霜在花忱的同意下提着剑小心翼翼的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这个地方是南国公府私有的,墨九渊父亲和南国公常在这里交谈,南国公远赴边疆,因此这里便空闲了下来,谁会寻到这里?


  一颗繁复精细的玲珑球从那里滚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响了一会就有一只团子钻出。那团子捡起玲珑球就看到木微霜提着剑站在他不远处登时愣住了,木微霜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花忱,得到示意后木微霜收了剑。


  稚童不过三四岁模样,和花忱足有八分相似,脖颈处挂着和花忱一样的铃铛彰显了他的身份。


  花忱看着赖在好友怀里不出来的幼弟陷入了沉思,他这弟弟怎么这么能撒娇呢?

花残破

略……黑暗向

  慎入

我对哥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大景名将花家世子重熙为国牺牲数年,尸骨无存。无人知晓就算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将军,也不过是上位者肆意玩弄的一颗棋子,没了就没了,可以随时替代。



  世子看着阴谋朝他袭来,他在赌,赌利益和他们对他的感情,结果世子输的一塌糊涂。生在世家如何不明白那些黑暗的算计,花家家纹是莲,世子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想过要踏足这片污浊。可偏偏是世子最为看中的几个人将他推入了深渊,只为了他们所谓的“大计”。

  



  花中君子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株亭亭玉立的青莲引得了有心之人的攀折,莲花跌入尘埃中被肆意践踏,清白不复。



  大景临近年关,南塘花家一如既往的安静。自从小世子殉国以后南国公便退下了战场解甲归田,花家嫡系血脉凋零,他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花家旧部和那些依附花家的家族百姓该怎么过。花家旧部多数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该怎么养活一家人?



  “家主……”南国公将手中的鱼食洒在池中,头也没转:“不去,让他们请回吧。”木微霜领命,朝中多次派人请求花忱回朝,乾门学子顺利结业的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奈何这位年纪轻轻的南国公在幼弟战死后绝心不入朝中,令人扼腕叹息。



  “哥哥!”年幼的世子扑倒南国公怀里,被南国公一把抱起。“看,这是小小做出来的哦。”武将世家出身,世子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尤为擅长兵法布阵,机关算数。




  南国公看着手中那个陈旧的机关盒子,那是他的小小第一个做出来的。



  那时的南塘花家并没有式微,老南国公和夫人并未战死,池子里的莲花开的极为茂盛。南国公世子之名还是花家长公子的,小公子坐在老南国公的怀里看着父亲在教哥哥怎样管理好家族,母亲坐在哥哥身旁。



  说到参军,花小公子眼睛一闪一闪的:“哥哥以后也会像爹爹一样成为大将军吗?”南国公摸摸幺儿的头:“小小,保家卫国不一定要成为将军,一个兵也可以。”花忱靠在母亲身边,看着幼弟:“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放心,忱儿会保护好弟弟的。”



  意外来的突然,花家式微。后来身为家主的他身入明雍,少主也踏上了和他一般的路同样入了明雍,入了乾门。不同的是他活着,幼弟已经追随母亲父亲而去。



  南塘花家除却当今南国公全部战死沙场,没有人知道花忱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决定从战场上退下来,他也不需要被别人知道。



  “家主……”

       花忱眸色未变:“又是谁来了?”



  “是……首辅。”



  “不见。”


  “是。”


  如今的花家深得圣宠,花世子在世时放肆的扩充花家的实力,哪方势力也得卖他们一个面子。身为一手带大他的南国公如何不懂他弟弟的心思,这是为花家铺的后


  莲香弥漫,像极了幼弟的气息。


  “家主!快,快请医师!”木微霜接过花忱瘫软的身体连忙吩咐家中侍从,将南国公放到榻上,木微霜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管事林珊也在此刻赶来:“微霜,家主如何?”木微霜闭上了眼睛:“是我保护不利,致使家主中了那困梦。”


  困梦,能让人永远沉眠困在梦境中,除非本身愿意没人能叫醒。这玩意是世子捯饬出来的,他们也只是听世子提起却没见过,谁曾想过家主竟然翻了出来。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封锁消息了没?”


  木微霜点头,看向花忱的眼中充满着担忧,世子已经出了差错,家主万万不能再出事。


  南国公,不,是南国公世子花忱,他刚醒,想来是做功课睡着了,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哪里不对花忱也说不上来。


  “忱儿,今日先生交给你的课业可完成了?”父亲?花忱看去,花父扶着已有七月身孕的母亲。花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疑问,只是下意识见礼。


  “爹爹,娘亲。回爹爹,已经完成了。”身为花家世子,花忱自当勤勉。


  看着长子眼睛一直落在夫人的孕肚上,花父扶着花母小心的坐下,然后看向花忱:“忱儿想碰一碰弟弟吗?”花忱看着母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但怕。爹爹怎么知道会是弟弟?”


  南国公本来没想着要二子,有长子花忱便足以,况且他们也没有精力再抚养。花二来的突然,花父也不知道他那么准,一发入魂,就那一天没做其它的准备。知道他的存在时已经四个月了,花母平日操练训兵硬生生是没察觉,劳累过度致使这一胎注定早产。


  “大夫可以摸出来。”



  花忱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碰上了母亲鼓起的腹部,那里曾经他待过的地方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三日后


  南塘少雪,元岁过后的数十天竟下起了鹅毛大雪,恰逢这天南国公夫人提前分娩。


  胎儿早产,就算南国公提前做足了准备也不免冷汗不停,这胎本就是意外,他也说过不会再让夫人受这样的苦难,也商议着要不要舍了,花母却提议留下吧,这孩子命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里还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南国公一直再擦那柄长枪,最后还是忍不住进了产房。



  “生了!生了!是小少爷!恭喜家主!恭喜夫人!”南国公没有理会自己的幼子,先是去看自己的夫人,确定了夫人安全无事后才去抱自己的幼子,差点导致下属以为家主不喜小少爷呢。



  征战四方的南国公小心翼翼的抱着幼子,长子和他就守在花母身边,花家小公子出生的时候和花家长子一般十里清荷盛开,是为奇景之一。



  “哥哥,为什么不直接报官?”南国公世子花忱揉了揉幼弟的头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报官可以解决的。”花小小歪头,他还是不理解。



  折了一株莲蓬,剥出莲子送到幼弟口中。“即便不是他的过错,他也要认罪。”花忱丢开没了莲子的莲蓬:“没了可利用的价值,只能被丢弃。”看着哥哥的动作,他明白了:“利益至上,这是最坚固的桥梁。”



  世家子少有不谙世事的,花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告诉幼弟这些。



  南塘远离朝中混乱,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到花小公子十二岁,明雍发来了入学金贴,诚邀花家少主花忱入学。花忱接到后下意识皱了皱眉,总觉的不该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到花家少主这个称呼总感觉别扭,好像这个称号不属于他一样。花忱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不属于自己还能是谁?有个声音告诉花忱是他弟弟花寒。


  这个想法莫名其妙,父母健在留守边疆,花家少主之名怎么会落到弟弟头上?


  “兄长。”褪去了稚童模样的幼子稍显沉稳,花忱摆手让侍女侍从们退下,之后便示意幼弟在他身边坐下。“哥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一件无用的帖子罢了。”明雍?怕是一滩浑浊的污水。


  虽然好奇,但是兄长不愿多说他也不再过问。



  “哥哥,快来。”花忱带着幼弟下河摸鱼,谁知花小小在这方面他这弟弟要比他有天赋的多。不过片刻,他直接摸出了四条鱼。



  花父花母泛舟湖上,看着一对孩儿玩闹。阳光打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极为耀眼,花忱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不该这样的……小小他,“哥哥!”幼弟突然跌落深渊,花忱周遭的世界正在破碎。


  他看见了他捧在手中长大的幼弟被敌军生生剜了眼睛,踩断了双腿。骄傲的青莲受尽磨难,最终无法在盛开。


  大景可以少一个将军,不可以再输一场战争,重熙就是那个被遗弃的棋子。


  “疼……我好疼啊……”幼弟哑着嗓子不堪忍受的发出哀鸣,眼睛里流出血泪的让人心惊胆寒。“兄长……哥哥…小小想回家了。”


  最后自己的幼弟拿着花家的匕首捅穿了心脏,“爹爹娘亲……孩儿真的好累啊。”


  双腿被掰断,眼睛被挖,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伤痕无数,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


  “兄长?”叫醒花忱的是幼弟温雅的声音,“哥哥做噩梦了吗?”花忱不真实的看着幼弟,他似乎遗忘了什么,是什么呢,他不记得了。


  南国公昏迷不醒,世子战死,南塘花家就此败落。谁能知道哪里才是真的呢?

诉不尽的我爱你

@祈 你的小王爷,请签收~

世子,宸王


治疗期间赶出来的文,又烂又水


  我不会说我有多爱你,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有多爱你。


  剑起斩尽世间恶,舍身守得民安康    ——宸亲王

  长枪贯彻守边疆,莲绽浊淤独自开    ——重熙将军

 

  黑暗和云层被光破开,什么也挡不住他的脚步向大地的怀抱扑去,那一刻太阳携带着光来到人间,闪耀着填满了天地间的虚空。




  一只白猫跳到正在熟睡的人脖颈处轻轻的蹭着,世子下意识动了动。推门声响起,琥珀色的眼瞳带着责怪,“雪球,回来。”轻声斥责惊动了小白猫,猫儿咩咩的喵了几声表示自己的委屈,之后跳到了宣望钧的怀里不停的蹦着他的胸膛撒娇。宣望钧顺着毛摸了几下,看床上的人没有被惊醒便缓缓关上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听话,等他醒了我在带你来找他。”不知道是真的带猫儿看房中人还是他自己想看。怀里的猫也不知听没听懂的叫了几声甩了甩尾巴从宣望钧怀里跳了出来,没有阻拦任由猫儿跑着去玩了。



  少年郎的鲜衣怒马,霞姿月韵深深的印在了宣望钧的心上,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对那个张扬却不谙世事的师弟动了心。



  出身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亲王的地位让他事事小心,步步谨慎。心软是病,情深致命,即使知道这些,即使宣望钧将心封的死死的,但世子还是以一种蛮横的形式闯入了他的心中,可那人却丝毫不知。



  挂上了床幔,替还在熟睡的人拉了拉被子,本来是打算叫他起床的宣望钧却停下了动作看着世子出了神,要是一只这样就好了,他爱的人就在身边。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了少年的脸,他知道这双闭着的眼睛睁开是何等的漂亮。紫色的眼瞳澄澈,拥有这双眼睛的主人总是能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喜爱。



  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宣望钧猛地收回了手,实在是失礼,多年的教养让他鲜少有这样的举动,还是在另一个当事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面上不自觉的染上了红意。



  “嗯……”世子呢喃一声,宣望钧僵住了,但世子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全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宸王殿下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完直接被拉到了床上,腰肢被紧紧的抱住,整个宸王都是懵的。



  窗口传来一丝动静,宣望钧将视线移过去,是雪球。小白猫看到主人躺在床上登时骂骂咧咧的喵了几声,不让他打扰世子,主人却在世子床上。



  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的世子接着睡,世子的睡眠质量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宣望钧轻轻抱住了世子,二人相拥而眠。



  时间若是能一直停在这里就好了。

 

  ——————

  宸王有个花圃,里面的花并不稀有甚至有些常见,鲜少有人知道这里面所有的花草还有另一人主人。



  白玫瑰



  花家二公子、南国公世子,这个出身没落世家的少主以自己的铮铮铁骨用血和命拼来了曾经属于南国公的荣誉,以强悍霸道的方式重回世家们的眼中,证明了花家人的骄傲。



  数不清的征战磨平了年少轻狂,沉稳的模样丝毫不见当年翻墙逃课的影子。



  故人相逢,有的只是陌生和恍惚。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宣望钧看着在那边喝酒庆功的世子,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里,黯然的移开了视线。殊不知就在他移开的那一瞬间紫瞳视线落到他身上,“看什么呢?”世子带着柔和的笑意拍来季元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什么,蕊儿新研制出的糕点配苦茶更好,尝尝?”顺手将一块糕点塞进季元启的嘴里。现在不行,还不可以。宣师兄,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现在你身边。



  压制住想即刻飞到宣望钧身边的内心,隐晦的向那人投去了饱含炽热爱意的一眼。在宣望钧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世子也转头,就这么错过了。



  是夜,明月悬挂。



  宣望钧淡然凝眸擦拭着泛着冷光的剑,亭子上的人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宣师兄,你真的不上来吗?上面的景色好好哦。”宣望钧眼中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我就不上了,你当心些。”

  



  笛声伴着剑挥动的节奏,吹笛的人恍若神明,舞剑的人得到了他的神明。



  “宣师兄,我会配的上你的。”那个少年许下了诺言

  


  回忆和现实接轨,他苦笑一声,这剑舞的在好,该看的人不在还是白做功。“师兄可是在想我?”多少次梦中出现的声音响在耳畔,怀中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我守我的王,我要亲自告诉天下,我足以与你相配,你是唯一与我相配的人。”


  

                                        ————白玫瑰 完

  

荼蘼花

  

  宸王他的心很大,大到装下了整个大景,却装不下一个小小的花家世子。



  主将重熙被擒,大景可以失了一个将军,但不能再输一次战争。



  “值得吗?他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重熙敛紧了有些散开的衣袍,“值得,他本该如此这般。”宣望钧心中怀的是天下,儿女情长终究比不过。他又如何不清楚朝夕相处的爱人,而自己不就喜欢他这般吗。



  “宣师兄,爱我永远不要成为你的负担,否则我宁愿离开。”那是在明雍定情的话,放到现在倒是合适。世子摸着心口处笑了笑,那笑容无端使人感到凄凉。



  火烧的色彩浮在天边,即将坠落的太阳最后看了一一眼这个世间离去,颓废的美转瞬即逝,天地陷入了黑暗。


  花家少主宛若昙花,以极为耀眼的方式肆意沙场,最终的归宿也永远沉眠在了他向往的沙场。



  “为国、为民,我这一辈子值过了。”他说“宣师兄,下辈子若是你我没这样的身份就好了。”人啊生来就要背负一定的责任,就是这份责任死死压住了少年自由的心。



  人的一生莫不过如此,静静的到来,默默的拼搏,之后绽放光彩,留下一段传世之音,却在时代潮流之下,时间长河之中,渐渐失去色彩,直至湮没



  太阳即将跌落地面,世子向着消失的光走去,“末路的美,很好看,下次再也不想看了。”


                                        ————荼蘼花 完

  蓝花楹

  

  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乱子入局,是该发挥最大的价值后丢弃,还是该当作一颗可以肆意把玩的棋子操控着他的一言一行。



  花家世子,一颗被利用的彻底,被丢弃报废的棋子罢了。


  “哥哥,我是世家少主。”为家族复兴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他很清楚他踏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满是黑暗充斥着算计,一着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所有的亲近也不过是为了榨干他这颗棋子最后的利用价值,最可笑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们的谎言,也没有去恨他们的勇气,说到底他还是贪恋那虚假的温暖。



  “芊璟,你先放下剑”素来清平淡的宣望钧急红了眼眶,以往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眼睛无神,“师兄,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除了我这条命,我的荣耀、我的爱、我的毕生所学,甘愿做你最锋利的剑刃,现在除了这条命。“师兄……除了我这条命,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少年的心动,始于一场惊鸿,最终归于沉眠,再也回不到曾经。



  “师兄,你真的……爱我吗?”


  绝望中等待爱情,交付了所有。


                                  ————蓝花楹

  木槿

  

  落笔绘下了两个少年的青春,极为有限的画布画不下他们的爱



  清风擦过宣望钧的脸吹起了耳侧垂下的几根头发,琉璃瞳微动,躺在他腿上的人一点也不安分。灼热的呼吸打在仅仅隔了一层衣衫的腰上使得宣望钧微微的不自在。



  楚禺抱着雪球木着脸的看着亲密接触的两人,他从来都不知道花碎寒能那么粘人,仗着自己发烧在殿下身上胡作非为。



  尾椎冒出的大尾巴不停的缠着宣望钧的手,倒是搞的宣望钧不知所措。楚禺额角青筋暴起,头上的耳朵不高兴的抖动了一下。



  意识昏沉的世子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行为,他只是觉得自己好不舒服。一只带着粗茧的手抚上了滚烫的额头,像极了年幼时的哥哥,能让他感到片刻的安宁。在察觉到那只手要离开时,下意识抓住那只手放在下颚处蹭了蹭,“哥哥……别走……”从来没见过世子用这般软的语气的宣望钧愣了愣,楚禺将火升起,“他应该是想南国公了。”



  宣望钧垂头看着面色通红的世子,头上的耳朵也拉了下来。他摸了摸世子的狐耳算作安慰,楚禺拿出干粮递给了宣望钧。无奈的是世子在这种时候“娇气”了起来,怎么都不肯吃。



  经历千难万险回明雍后,世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季元启差点撸秃。



  乾门学子在明雍倒是挺引人注意的。


  不习惯一同上课的学子们都往他这看,所以世子发挥了他的逃课技能悄无声息的翘课跑出去玩去了。演武场是二年生在上课,楚禺神色漠然,全当其它人的注视都是空虚,可尾巴以不悦的频率甩动暴露了他的内心。宣望钧神色自若,世子却看出了宸王微微的不自在。


  下课以后楚禺似有所感的抬头,世子正晃着九条尾巴坐在树上眼中含笑的看着他们,同楚禺对视的时候还单眨了一下左眼算是打招呼了。



  文司宥看到的场面就是他的得意门生翘了他的课来到演武场在给二年生的师兄抛媚眼,他深出一口气,后来某位世子被好好修理了一番,以至于世子看见绳索和铃铛就心里发怵。



  楚禺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世子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世子就掉到了楚禺的怀里,“你疯了,不怕摔残废吗?!”听到动静的宣望钧来到了二人的身边,窝在楚禺怀里的世子耳朵动了动,没搭理楚禺,紫瞳直直的看着宣望钧。



  “花碎寒!”世子用手压住了支楞的耳朵,“楚师兄,我耳朵不聋。宣师兄!我好想你。”楚禺强忍着想把世子扔出去的欲望,宣望钧清润一笑,能把楚禺几句激激成这样的也只有他怀里的那个人了。从楚禺怀里接过世子,“别闹了,你不是应该在上天文课吗?”摇的正欢的尾巴突然停下,“天,天文课?”遭了,文先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后来又一想他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或许文司宥不会注意到他偷偷翘课了呢,世子如此这般自欺欺人的想着。



  “呵,不用问也知道又是逃课了。”世子幽幽出声,“楚师兄逃史学课也很积极啊。”楚禺闭嘴,他真是闲的发慌才去和这个没良心的人说话。世子从宣望钧怀里下来,从小被哥哥和凌晏如抱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如此亲密的接触有什么不对。



  宣望钧只是柔和的看着二人闹,世子要去咬楚禺的耳朵被抓住反到被狠狠揉了一顿。一只狼狗和一只狐狸的两个犬科之间的斗争,身为猫科的宣猫猫耸动了几下耳朵耳朵就在一边看着。



  身形上的差距让狐狸惨败,扯过在楚禺手上的尾巴抱着揉了揉。楚师兄下手可狠了,揪的他尾根疼。他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揉尾巴根,只能揉揉尾巴算作心理安慰。


  “活该楚师兄找不到媳妇……”楚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世子默默往宣望钧身边挪了挪,“我什么也没说,楚师兄的头发真长啊,哈…哈哈”该怂的时候就待怂,这是世子总结出来的为人之道。



  到最后还是被楚禺抓住好好欺负了一顿,世子抱着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宣望钧,我对你的爱意永远不变,不然怎会爱屋及乌。


                                        ——木槿花  完

  茉莉


  撩动了水的内里,水面荡起圈纹。百般无聊的躺在岸边,任由露水打湿衣衫头发,听到不远处侍从的呼喊也全然毫不在意,微微侧了侧身体闭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养神。



  莲花茂盛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身影,无从下手去寻找。听到不远处的动静,视线一转躺在原处的世子便不见了踪影,贴身侍从只看到了世子嫌不舒服而扯下的发冠。


  “芊璟。”世子睁开的眼睛闪过一丝特殊的光,歪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师兄怎么会来南塘?”宣望钧摸摸世子的头,“想你了。”世子盯着宣望钧认真的脸许久,侧头笑了笑。这样实诚的回答确实是宣师兄的风格,年轻人恋爱期间恨不得天天都在一起,加之花家旁系的长辈在操心花世子的婚事,听说世子要相亲的宸王再也坐不住策马赶来南塘。



  宣望钧看着花碎寒犹豫了不少时间还是决定问一下,“芊璟,你……”一边的世子把玩着机关盒子,嘴角勾着常有的笑意。听到宣望钧的声音抬头望去“怎么了?师兄想问什么还要吞吐吗?”的确以两人的关系没必要如此的生疏,“我听柳再生说花家长辈……在商议你的婚事。”宣望钧侧过头不去看世子的脸色,他知道花师弟定然会笑他。



  世子懒懒的撑在宣望钧的背上,呼吸打在宣望钧的脖颈处引起了大片的红意。“那些姑娘家我可不能去祸害,我有师兄就够了。再者,花家旁系还管不到嫡系这儿。”花家旁系只是形式上催促一下罢了,毕竟嫡系血脉凋零。



  听到了世子的安慰,宣望钧点了点头。虽然不舒服但还是没有说让世子离开,他喜欢和世子难得亲密的接触。



  危险总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宸亲王宣望钧坐镇东南,重熙将军领兵出征西北平叛。



  朝中奸臣贪污派往西北的粮草军饷,致使大景惨败,重熙将军和冲在前线五万将士无一归还。宸亲王联合首辅、将军楚禺曹小月血洗朝堂。


  太平盛世的到来让宣望钧静了心,垂眸望着重熙的长枪,他是宣望钧的爱人,也是宣望钧的生命。


                                     ————茉莉  完

  花家世子,花碎寒,表字芊璟,位职正三品将军,封号重熙。

  大景正一品宸亲王,宣望钧,字望之。



  少年郎的喜欢就在不经意间,或许是在他挽弓搭箭命中敌人的瞬间,亦或者是在夜半时分点着灯认真工作的时刻。总之他就是确定了那份心思,就像父亲对母亲那样。

生死与共

剧情跳动较大且没有逻辑

  写着写着我突然发现世子做什么好像都不会突兀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又烂又水的混更来了

 

@待伊人归 你的玉泽,请签收~

曾经——在明雍的少年恣意是我忘不掉的曾经



  书阁的一角被一个清秀的少年占据,书卷的翻弄声不绝于耳,翻弄的速度不免让旁人认为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书。



  “乖徒这是怎么了?”翻书声登时一停,世子没有抬头也没有半分搭理玉泽的意思。玉泽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世子的忍耐度很高,能把他惹成这般不愿意搭理别人的样子是真的少见。



  突然被捞进了怀里的世子顺势放下了手里的书,“还在生为师的气呢?”撇他一眼仍旧不理,那天折腾太过分了点,然而让玉泽意外的是都那般模样了世子还能忍住,生生压制住了本能不反抗。过于顺从深深取悦了玉泽的心理,下手更狠了些。



  抱他进了卧房,逗弄几句弄的世子面上再次惹了薄红才肯罢休。世子哪里能斗得过这个老油条,所以每次的下场都是被玩的很惨。



  弓弦绷紧到极致,一击正中靶心。张扬的紫瞳带着炫耀向他而来,伸开手接住了玉泽的世界。


  “我去做点心。”世子拉了拉衣领踉跄的下了床,丢下一句话就跑出了门。


  在房中柔顺的世子,外人眼中恣意的少年郎,成了玉泽无法割舍的存在。



利用——反复的绝望


  南国公世子,现如今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重熙将军。重熙累洽的含义足以体现南国公世子的不俗,也不知到他一届小小的明雍的学子如何能讨得了那几位的欢心。


  风言风语没断过,重熙擦着手中伴随他征战数十年的长枪。眼中不复当年的澄澈,有的只是对生命、对世间的漠然。



  “玉泽,你没有心。”为了复仇不惜将他爱人推向深渊,艰难爬出再一次的相信换来的只是又一次的利用。一次又一次,如同飞蛾扑火般在所不惜。



  “我帮你复仇,从此我们再无干系。”在明雍的相处全部爱意都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中化为灰烬。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熙王一案翻盘。重熙看着玉泽一步一步得到自己想到的,曾经的玉泽也会为了他破例,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栀子花——一生的守护


  

  新皇上位第二年,边关战乱,将军楚禺曹小月带兵赶往沙场。


  “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宣京。”紫瞳冷冽的看着玉泽,“朝堂之上那么多的兵将,就非要你去吗?”重熙情绪平和,“以先生的思维,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玉泽的心不是黑的,但也绝非纯善。重熙只是想逃离他,“乖徒,你还是不肯原谅为师吗?”



  熟悉的称呼勾起了埋葬的回忆,“可是先生,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重熙就像池中的莲,一旦摘下就会枯萎。



  新皇上位第三年末,主将楚禺被擒、主将曹小月重伤,边关告急。朝廷经历数年的腐朽,仅仅三四年是不可能恢复的过来。



  “先生,我要去。我必须去。”玉泽看着不复当年恣意的爱人,“乖徒想,为师当然同意了。”



  寒冬腊月,重熙带兵出征。大雪纷飞,染白了将士和送行人的头。此去一别,相见再难。



  离开的那人,是玉泽为数在世间不多在意的人了。现在他也要离开了,还是自己亲手放飞的。


  战争持续整整七年,最终以两方谈判百年之间互不相扰。



  大景百姓骂声不断,这些年费了多少的兵力财力物力人力,就弄了一个这?季元启气的肝疼,“这群家伙!你们懂什么!”大厅的百姓认的白鹤纹袍,不敢招惹。


  “好啦,消消气。”白蕊儿神色同样有些悲伤,大景根本抵不过,若不是外交一再忍辱负重不停的把条件往上提,他们受到不平等的条文会更多。



  谈判的条件是在苦寒边关的将士们拿命拼来的,他们还不懂得珍惜。



  接过飘落的雪,他记得离开时也是下的这么大,只可惜他回不去了。谈判期间心口的一箭彻底断了他的生路,对方失约伤了大景一方的将军,让大景有了翻盘的机会。只是……他回不去宣京,不能在给先生做点心了,也看不到先生了。



  “楚师兄,别告诉他。”上书回京的没有重熙,曹小月眼睛红了,“你这家伙!”她跑开了,没有人去追。


  “你能瞒他多久。”


  “有多久就多久。”


「先生

     展信佳

      数年的思念未曾断过,因边关不稳,需有人压阵。

  先生,我很想你,一切安好,勿念。

                                                碎寒」



  玉泽看着寄来的信,只觉得这个冬天异常的冷。


  新皇上位八年末,正一品将军重熙不幸于十二月十一日离世,享年三十四岁,同日将军伴侣不幸发病离世。


  十二月十一日,玉泽看着种给花世子的栀子花,可惜他看不到了。在世子闭上眼睛不久后,玉泽拿了世子常在明雍用的花家匕首也跟随他离去。

仇恨已销,他还拿回来的都拿回来了,也没什么好挂念的。


  他教出来的学生他最清楚。


  你相信爱人之间有心灵感应的吗?我之前也是不信的。


  “先生先生!你看栀子花开了!”


  “嗯,为师看到了。”


  “乖徒,你看到没,花开了。”


  “嗯,很好看”

世子不慎挂了

对你而言,我只是颗可以任意摆弄的棋子。



  段子段子,一时兴起的产物混更用的



  南塘南国公世子,出身明雍书院,年纪轻轻立下赫赫战功,现为大景最年轻的将军之一。



  南塘花家,正值夏季池中荷花遍布。世子卸下了一身坚硬的盔甲懒懒的靠在水亭柱子上,“先生远临,恕学生无法起身相迎。”语气不见曾经的恭敬,但也没有其它过多的情绪。


  “你还在怪我。”凌晏如一头银发在光的照射下恍若神明,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以随时像拨弄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操控着他人的生命。内心涌起的厌恶浮现在眼睛里,深深刺痛了凌晏如的心。



  “明知道,还要问出来。先生,您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凌晏如不语,行动表明了他的内心。强韧的腰肢被束缚,世子想反抗却因为腿上的伤动弹不得。



  被拘在怀里,听到凌晏如一同年幼时一般喊他小小,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世子坐在西席先生的怀里念出那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诗“昔我往矣,鸭子飞飞。今我吃饱,遍地鸭毛。”眼泪不止的下掉,曾经花家只有哥哥和先生,后来哥哥失踪,先生也变了模样。他原以为他是特殊的,可没想到在凌晏如的眼里他也只是一颗可以随意利用的棋子。



  自从踏进了明雍,阴谋、黑暗、一套接一套,他的先生对他满是算计,他只当自己是个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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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曾经



  我就算是一颗受控的棋子,也要是你最割舍不下的那一个。



  “情断花以落,枯荷同我心”

  那时的少年孤身一人生活在明雍,父母长辈皆以不在,唯一的哥哥也失踪了。身边同龄的同砚出身世家早早就取了字,唯有他花家世子,称名太不礼貌,他又没字,如此落得这么个尴尬的境地。



  凌晏如在花二生辰那日为他取字“芊璟”,“芊”为草木茂盛,“璟”为玉的光彩,首辅希望他能如同草木一般自由自在的肆意生长,能像玉散发出的光芒如玉般的美德、光明的前程。。



  少年郎神采奕奕的告知同伴以后叫他的字,眼睛在光的照射下恍若琉璃干净剔透。


  后来花家世子投入首辅势力之下,成为凌晏如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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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离开



  厮杀,血腥无处不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谁也不会例外


  “不能降……绝对不能!”花碎寒抹干泪水,挥动着长枪,身上将将愈合的伤口崩裂。



  痛吗?痛啊。放弃吗?不可能


  不能放,不能降。我身后是大景的百姓,手无寸铁。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家是什么,是将士们在苦寒边疆坚守下去的目的,为了保护父母妻儿绝对不能降!山河破碎,拼一把死的或许只是在战场上的将士,不战,死的的就是一个国!



  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身体支离破碎,分不清敌我。

  “杀——!”


  数百名近卫军近乎全军覆没,苦苦支撑他们不倒的信念到底是什么?


  曹小月带军赶来支援已经晚了,花家世子协部下全部性命抵挡敌军袭击,无一幸存。



  花碎寒扯着断掉的腿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拉开弓箭命中最后一人,他无助的看着遍地的红色,面色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你们起来啊,我们一起回家,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家,一起喝庆功酒。起来啊!和我一起回家啊!”


  大雪掩盖了满地的红色,为守家的英雄盖上了被子,不至于让他们曝尸荒野,至少保留了最后的颜面。



  看吧,老天都以这种方式来纪念他们。白雪纷飞,那是将士们归家时接他们回去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