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淤

就是一破写文的

如果南塘王回到少年,一

  如题,当已经及冠多年的南塘王穿越到还作为花家少主的时候  身穿,两个世子


有私设,世子非人,是莲花化形,带着一点点玄幻的意味


  


“你说你是未来的我?”两个世子大眼瞪小眼,大的世子,不,南塘王点头。世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木微霜的话语打断“世子,您起了吗?”


  


世子还未阻止她想要推门而入的动作直接被南塘王止住:“微霜姐姐,让侍女再等一会。”


  


时间紧急,世子压低声音:“你若当真是我,那我幼时的西席先生赠与过我什么,我又赠与过他什么?”“一支柳条,青莲环佩。”


  


世子不死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南塘王挑眉:“兄长对我称呼是小花。” 


  


“这也同样不是什么秘密。”世子哼道。南塘王歪了歪头,“所以你打算让我怎么证明,微霜姐姐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看到南塘王面上一副欠登的神情不由得一阵牙酸,无他,他们之间的容貌太过相似,只是眼睛颜色不同,一浅棕,一紫。


  


“你既然说了你是我,总要拿出个理由吧?”南塘王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比如……”




  “嗯?比如什么?”


  “你把机关盒子卡到马车里面了。”


  世子咬牙:“万一是你偷窥我呢?”南塘王莞尔,精致的容貌更甚,“再比如趁兄长不在用《花诏录》当草纸叠纸鹤,偷摸尝了福福(花家养的狗)的口粮,鸭子飞飞,还有……”


  世子的脸越来越红但还是嘴硬:“花家上上下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也不能证明。”


  “女孩子的裙子很好看吧,想穿吗。”少年的脸面本来就薄,这下算是熟透了。世子结结巴巴道:“够,够了,我相信了。”他穿女装的出门的事连花忱都不清楚。


  “世子?”木微霜再次出声,世子慌乱的将南塘王藏进被窝里拉上床幔,“来,来了!”


  “微霜姐姐,进来吧。”南塘王悠哉悠哉出声,又惹得世子隔着床幔又瞪他一眼。


  木微霜进来就是看到的世子脸色红潮未退,衣衫不整的赤脚站在床下,床脚有一角被子垂在地上。


  一名侍女为世子更衣,另一名侍女想要去收拾床褥却被制止。世子脸色又红了起来,“别!别碰!”侍女被吓的一时间进退不得,床幔隐隐约约透出有个纤细的人影。


  木微霜懂了,木微霜退下了。“世子,属下明白了,这就会去让账房清点应有的聘礼。”


  世子:……?????


  


  “噗……”南塘王打开帘子,方才再被塞进床上的时候发髻散了,此时披着一头长发笑的花枝颤。


  世子嗔怒的看着他,南塘王倚在床榻提醒他,“夫君,该出门启程了哦。”世子脸色爆红,慌张夺门而出。然后又回去了在侍卫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中又回去了,“那个,我该叫你什么,总不能喊名字吧,自己喊自己的名字好奇怪。”


  南塘王弯了弯好看的眼睛,“喊我云阳吧。”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水芙蓉,倒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站在门口的侍卫一阵惊涛骇浪,原来少夫人是男的。不过声音和世子的真的好像,算了,说不定世子就好这口呢。


  别的不知,但南国公世子有了未婚妻并且留住府上的消息很快蔓延开了,多的是人好奇是哪家的小姐会看上了个败落家族的少主,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只是平民女子呢。


  


  


  “你就非要去吗?”世子忍无可忍,名声被毁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用上学也要一起,“你又没入学金贴,去了又不能陪我。”言下之意快点回去。


  南塘王头戴幕篱遮住了面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世子明白这可恶的人皮下恶劣的内里,在他眼里只分好玩和不好玩,怎么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吊儿郎当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确实实自己就是利益至上的人。他这般,啧,难评。


  


  “谁说我没有呢。”南塘王手指把玩着衣襟上垂下来的穗子语气轻快。


  世子不信,“你能从哪……”南塘王将金贴从怀里掏出,一上一下的抛着,“都说了我是未来的你啊。”


  “可是在外人眼中只有一个南国公世子,你用了我怎么办?!”南塘王被逗笑了,果真年少。


  “南国公世子只有一个,可这里没有花家家主啊。”南塘王点点他的额头,“南塘花家作为开国世家,你真以为那么容易没落?那些吃花家俸禄的长老是吃干饭的吗?”


  世子懵懵的看着南塘王,南塘王也不绕弯子,“花家兴盛了三百多年,皇帝看不顺眼自然避其锋芒,不然熙王府就是下场。”


  


  南塘王摘下幕篱,瞳仁变做了莲花形状,正是花家家纹。


  “既然我来了,那你少走弯子。我受过的苦,你没道理还要再受一遍。听好了,凡花家有令,名士皆往,你以后会明白的,为什么得花诏录者得天下。”


  后来说了什么世子都不太记得得了,只有一句话,凡是花诏录里的名士,都要为我所用。


  


  正在世子大脑当机的时候,南塘王又恶劣的勾起了唇角,用肘关节撞了撞世子,“骑过驴吗?”下意识摇头。


  南塘王笑意更深,“要不要骑驴上学,我保证是不一样的体验。”


  世子眼睛闪闪,想要拒绝凡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荒郊野岭的半路,怎么可能会有驴……”


  一阵贯耳难听的驴叫响彻云霄,南塘王歪头看着世子,“瞧,这不就来了吗。”


  ————


  “云阳——!!我——恨——你——”世子追着驴跑了一路,严重体力不支,南塘王则悠哉悠哉的跟在他后面,还有心思说笑。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世子大喘气差点厥过去,“我们身高一样,为什么你能这么游刃有余。”


  


  南塘王眨眨眼睛,凭空消失然后闪到驴的面前轻巧的拉住了驴的缰绳。“我没说过吗,我不是人啊。”


  世子崩溃,“你没有说过!”南塘王摸了摸下巴,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一朵青莲登时绽开在眉心。“好了,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你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这种力量的。”


  “你给了我什么,好奇怪的感觉。”世子感受了一下,力量灌进来的时候大脑清明一片,很多迷上白雾的地方一阵清晰,包括年岁已久早已模糊的父母样貌。


  南塘王一手拉着纤绳,另一只手凭空取物拿出一只幕篱遮住了面容,“爱你的力量,走吧亲爱的,微霜姐姐追上来了。”


  木微霜驾着马车,行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头驴跑得快,由于后面又追着驴跑了一段才看看追上。


  “少主。”木微霜勒马,南塘王将驴交给世子,指尖在世子手心点了两下然后上了马车,世子还没说什么手中的驴直接挣开世子的束缚撒开蹄子跑了出去,明明刚才在南塘王手里那么乖。


  


  ——————


  “不要啄小爷的脸啊!”锦衣白鹤纹的少年被吊在树上,头上还有几根鸡毛。

你说换眼睛就换一只行吗,虽然不太好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一人一只不好吗?实在不行我家世子再凑一只


红装,花烛夜



  


  凌晏如


  南国公和凌晏如确定婚期后往首辅府上跑的的更勤了,今天上午来找首辅商议新政,下午来找首辅探讨新政如何实施,适不适合实施,晚上还要秉烛夜谈,连续七天,果真南国公大人和首辅大人一心为国为民。


  世子抱着个算盘趴在床榻上,凌晏如批公文也挪到了卧房。世子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拨着算盘眼睛一转看向了认真工作的凌晏如。


  似是想到什么,起身出门找了个下人交代了几句,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凌晏如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世子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公文是他老婆,不过……世子想想方才吩咐下去的事笑的更灿烂了。


  “笑得这么贼,没有小时招人喜爱了。”知道凌晏如会关注自己的世子笑意盈盈:“可先生,我们要成婚了哎。”


  凌晏如放下笔,看他,二人对视。两双同样的紫色眼睛彼此倒映着对方,世子笑的更灿烂了,像个炮弹一样发射到凌晏如怀里。


  埋在凌晏如颈窝蹭蹭,凌晏如镇定自若。拍拍世子软弹的臀部坐怀不乱:“下去,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世子贴他贴的更紧了,同凌晏如相识多年,凌晏如做事的风格他一清二楚,正事面前毫不含糊,如果没做完是不会放下笔的。


  世子没拆穿,下巴垫在凌晏如肩膀上语调平缓:“丢给大外甥就好了。”


  “今日事,今日……”凌晏如大抵是又犯了先生的职业病,随口就是教导,不过还没说完被下人打断,“南国公大人,您要的东西找来了。”


  世子在他怀里忍笑,从他怀里退出来的时候身体还在发抖。轻声咳嗽两声,正色道:“送进来吧。”


  下人应了声是推开了房门,将东西递上后便行礼退下。


  凌晏如问他:“这是什么?”世子把盒子打开递给他,笑的天真无邪。“长大后需要看懂学会的启蒙书啊,最好在新婚夜之前学会。”


  凌晏如不信,伸手接过打开。盒子里的是一块莲花形状的木雕,和他现在所带的有细小的不同。将其拿出,“你做的。”陈述的语气让世子耸肩。


  “这算什么?订婚信物?”昏黄的烛火在晃动,他看到他已经长大了的学生附上他拿着木雕的手,也听到了他的学生毫不遮掩的说着爱。


  他说:“云心先生,漫长且短暂的人生中,这些有意义的见证不会永远存在。物件和感情记忆一样都会随着时间磨损,同时时间也会把这些东西打磨的更细腻,我不确定在未来我会不会变心,未来能发生什么我不能确定,不能确定的事我不能保证。”


  “说什么都是虚的,我现在爱你是真的,我会努力每一天每一天都爱着你。”


  回答世子的,是凌晏如怜爱的亲吻。


  “我会护着你,尽我所能的护着你。”这是以当朝首辅的身份承诺,以站在权利上层的身份的事实给予的承诺,空口无凭谁都能说,那又有什么用呢,事实胜于雄辩。


  世子闭着眼睛,笑着躲着爱人的亲吻。


  婚礼当天——


  婚宴是一等一的奢华,南塘花家久违的展现了一个大家族应有的财力。败落的青莲经过两任少年家主再次迸发出生机。


  世子和凌晏如拜了堂,在一众好友宾客的恭喜和调笑中进了婚房,晚上是独属于新人的时间。


  重工刺绣的华服垂到地面遮住了靴子,让人行动起来很不便。世子关了门就将银冠摘下随手一放,可观的长发披散,他推着凌晏如把人抵在门上,想抬膝盖却被层层叠叠的衣摆阻拦。


  婚服很重,单衣服足有五层。再加上那些银饰十三斤,生怕穿衣服的主人跑了。世子微恼,衣服扰人兴致。凌晏如轻笑,冷面先生一笑杀伤力不小。


  拍拍世子的腰,示意他去床上。世子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提着衣服下摆坐上了床。华服摊开,乖巧听话的学生就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凌晏如散开难得束起的白发,单膝跪在了榻上,位置就在世子双腿中间。


  亲手穿上的婚服一层层的像竹笋一样被扒开,我们的呼吸和身体交织在一起,我们彼此交融。沉沦其中的的乐趣,相信我,把身体的控制权留给我,甜蜜的感情在唇齿之间交换。


  “云心先生,您还年轻,我相信您……”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勾着逐渐平息的火焰再度复燃。世子的声音黏黏糊糊的,“继续……嗯……我们抵死缠绵。”


  


  文司宥


  


   文司宥看着花家家主,十六岁的家主虽比兄长接任家主时的年纪大,做事却老练。


  世子摊手叹气,“文先生,收了幽月青莲就代表答应了。”


  “算计起为师来了?”文司宥轻笑,在婚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盖上了作为文家家主身份的印章。“既然已经定下了具体日期,那便该准备相关的东西了。”他招手让世子过来。


  世子静静的看着文司宥一阵思索着什么,一会就顺从的走到文司宥身边直接一撩衣袍席地而坐,下巴就搁在文司宥大腿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世子的头发,文司宥道:“两家家主联姻,可没爱徒想的容易。”世子蹭蹭文司宥的腿,声音平淡陈述着事实。:“他人关我们什么?况且如今不想与我交好的家族少之又少。”只缺一个机会把花家的实力摆到明年上了。


  文司宥捏着世子下巴,力道轻微的让他抬头。世子处在低位,眼睛里清澈见底,莲花依旧干净。


  世子挣开他的动作,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先生,来都来了顺便一提,宣京一家同文行旗下的茶馆价格合适,我想我们订婚后的第一个约会可以在那。”


  小狐狸想使坏了,老狐狸笑眯眯的纵容。


  “店家,一壶龙井,两盘驴打滚,青团也来两盘。”世子左手提着荷包,右手拿着金叶子一抛一抛的。茶馆人来人往,如此高调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何况那小公子身边的青年身着文家家纹的服饰,鼻梁上还架了单片眼镜,身份不用多猜。


  “客官,一共七十三文。”宣京物价贵,对这个价格并不太意外,他看向文司宥说:“夫君,买单啊。”


  侍者对这小公子语出惊人吓得有点结巴,他不由得看向了文司宥:“家,家主?”


  文司宥短暂的顿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世子会如此了当捅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茶馆的客流量,怕是明天文家家主和花家家主联姻的事就能传遍整个宣京。


  提前知道了这小狐狸不安好心,也不算太意外。就算是自家的商铺也付了钱,之后在一周注视下进了楼上包厢。


  “拿为师做踏板?”世子起身给人到了杯茶,“先生最好了,您想啊,他们要在动文家不得掂量着同为一体的花家嘛。”


  说谎,文司宥哪里看不出,这黑心小莲花分明借他高调让花家出现在大众面前。摸了把世子的脑袋,也不恼。“果真是为师最好的学生。”


  得了夸赞的世子做到座位上安之若素,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武将和商家联姻为共赢的局面,世人都说掺杂了太多的利益。


  花家家主开席七日,无需请帖来者即客,百年世家的财力物力完美得到了彰显。背地里再怎么风言风语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对式微的花家改了观,最初许多世家只是迟疑,这次则不再犹豫。


  青莲破开了污泥,傲然挺立迎着太阳。生在污泥中,不嫌弃生养的地方,在凋零后也同样会化作污泥供生下一代。


  夜晚,烛火和两个新人的心一样荡漾。


  世子坐在床上在摆弄文司宥的仪器,文司宥关了门。


  打了个哈欠世子抬头,紫色眼瞳明晃晃写着“想要”  “快来”。文司宥即便做了老师也耐不过才二十又三,同为年轻的时候又不需要忍耐,不一会就滚到了一起。


  世子微微喘息,随着文司宥的动作绷直了腰,一会又软了下来。


  衣服散了一地,谁也没有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能说出来的誓言都不太保真,所以我想用实际行动证明。”


  看吧,你离不开我,把一切交给我好吗,你的身体柔软,你的唇舌温热,你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绷直你的背,高潮的欢愉最为纯粹。


  先生,沉溺于我吧。我为你打开拓宽商路,你为我放下算计和利益,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彼此珍惜。


  “文先生……”世子攀上了文司宥的后颈,两颗心脏隔着胸膛相碰,跳动的诉说着爱。

花家世子和空桑少主的相处、四

  每章可视为独立的一篇,关联并不大


 


  季元启停下了转萧的动作。


  “敢问公子是?”那青年直直的向他们这里走来,不眼瞎都知道是来找他们的。白蕊儿站在世子身前,身为白家长女,她下意识把自己珍视之物护在身后。


  青年礼数周全,教养也很好。


  “吾名八仙过海闹罗汉,奉少主令前来接引,烦请诸位指教。”开口的声音儒雅,符合他的打扮不符合他的身形,他真的很高。


  季元启很想问是不是因为少主家开餐馆的缘故,连家里人都是用菜的名字做名。被世子捏了一下不可描述的地方堵了回去。


  “劳烦诸位久等,是我的过错。”


  “哪里。”世子欠身,通过名字后准备言归正传。


  一道引人注意的金色法阵和八仙过海闹罗汉一样凭空出现


  “小皇帝,等等我。”


  “爱卿,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朕的锅里还煮着菜!”


  “豆儿和小笋他们会帮忙看的啦。”


  “不一样,那是朕要亲自完成给夫人用的……”


  北京烤鸭踏出万象阵半个身体,看到了面色不好的宣望钧一行人,默了两秒又倒了回去。


  “爱卿,万象阵又出错……了,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扭曲的万象阵推了出去。


  “北景,当心!”


  万象阵又闹脾气了,趴在北京烤鸭怀里的他这样想着。


  还是八仙过海闹罗汉打破了陷入尴尬安静的场面,“师弟,可有受伤?”


  “师兄?”可能是错觉,世子觉得少主反应有点慢,和平时的相处比起来……有点憨?不是,是有点笨。


  注意到周围熟悉的同伴,少主不急不慢的从北京烤鸭身上坐直,北京烤鸭也把放在他臀部的手松了开来。


  宣望钧用余光扫着四周,曹小月摸上了藏在小臂处的匕首,季元启的笑容更加灿烂,但世子知道他也开始警戒着周围了。


  “诸位,好久没见了。”少主随意的语气透着熟悉,一头干练的短发更是显眼。


  


  “小伊,你的头发?”少主的头发长至小腿处,一看便知道留了很多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们默契的没有提那名自称“朕”的青年,这是对友人的保护。


  


  少主笑了,“回去再解释吧,现在请和我来。”


  少主的蓝色虹膜浮现金色的纹路,和他们最开始看到的阵法纹路一样。


  法阵再度开启,世子他们听到少主的声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做,听从我的指引。”


  再次睁开眼睛时少主又换了一套衣服,红色的服装设计成熟,衬得他的身形板直。


  “欢迎来到食神的领域——空桑。”


  世子征征的看着少主,这是他的伊哥哥,他已经肩负起了他身为少主的职责,那他呢,他能承担起花家吗?


  ——————


  “在想什么。”少主因为某位外交官的缘故偏向烈酒,一身酒气熏天,眼神也不在清亮。


  接过少主递来的坛子闷了一口,“空桑是个世外桃源。”


  静静的听着世子的抱怨,少主没有安慰。


  “你说同样身为少主,为什么食物语上所签订的食魂和我花诏录上记录的名士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玉泽在和杨枝甘露讨论新的茶品,龙井虾仁听到他们想要偷他的茶去做差点气的把扇子捏断。


  白蕊儿和鹄羹北京烤鸭雉羹打到了一起,一直在说点心怎么做。


  季元启那家伙短短一个宴会的时间把空桑内会乐器的会了个遍,此刻和西凤酒请教箫剑的构成。毕竟他是明雍武系生,又喜欢萧,吹着吹着突然拔出一把剑想想就很拉风,再不济也能分散一下敌人的注意力。


  玉麟香腰在和宣望钧科普小动物的行为,因为替宣望钧挡酒的楚禺被飞龙汤拉去打架了,曹小月坐在鹄羹身边看着鹄羹和白蕊儿交流,仔细看来她的视线落在鹄羹手里一只柔软的翎羽,挺伊说他的翎羽打人很疼,怎么做到的。


  凌晏如和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子替个一子落盘,文司宥和黑胡椒蟹、葱烧海参在策划大景和空桑的未来。


  坐在少主怀里,世子难得的宽心。


  “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后,听从你的召唤,以神之名起誓。”


  


  最后一篇啦,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又加了这么多篇,再拖下去也辜负了大的喜欢


  另外,对于all向的爱情观不代表我本人在现实中的观念,请不要误会。


  很抱歉愧对大家的喜欢


  因为这篇热度是我写的最高的一篇,醒来打开软件那感觉飘飘然,不可否认我确实喜欢热度高,确实喜欢自己被别人喜欢,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淡漠名利」的观念。


以后应该会有联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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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评论,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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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塘有花开

有删改


  季家府邸

  “人都在你家了,季家主还用得着偷看?”开口的声音温雅,和曾经相差甚远。世子睁开眼睛用手撩了撩胸前垂下的发丝,“还是说……家主喜欢一些…”他的语气变轻拉长,眸子弯弯。“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白鹤袍的青年枕在红衣少年膝上,飘落的叶子落在青年面上惊醒了他。扫开碍事的叶子静静注视着红衣俊秀的少年——还是在求学时期的面貌,分毫未变。


  那双眼睛漂亮到不难看出曾经的色彩,季元启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起身压倒了世子。


  被压制住的人不但没有反抗,还直接伸手摸索着勾住了季元启的脖颈往下一拉。温热的气息打在季元启耳畔,勾人的唇瓣一张一合轻微扫过耳畔的皮肤。“季家主,光天化日的恐怕不行哦,一会儿蕊儿他们该来了。”

季家少主自十六便同花家少主形影不离,一并求学结业后更是一文一武互相辅衬,大景民风开放,性别平等的观念要先进许多,所以传出这两位少主的风闻也不算意外。

 

  季元启暗着眼睛盯着世子,咬牙切齿“花二,你就是存心的。”


  虽然看不见,凭着多年相处的熟悉侧头躲过想捏他脸的手,季元启直接全方面压制,逮住世子的肩膀咬了一口,还嫌不够又圈住腰往胸口咬了一口。


  这才忿忿不平的起身,躺在地上的少年含笑,“先去吧,还有侍从呢。”

季元启纵然不舍,但白蕊儿他们是至交。

  “你……能多呆几天吗?”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世子伸手揉了揉肩膀点头,“当然,你不放我走的话,我这个样子能去哪。”



  季元启还是不放心,嘱咐心腹看好花家世子才离去。


  右臂弯曲撑起身体,左手扶额遮盖住神色。嘴角笑意转瞬而逝,放下手坐起身靠在树边,整理了被扯开的衣领和弄乱的衣服。


  秋冬交季,天寒之意越来越明显,贪凉的世子说什么也不愿添御寒的衣服。


  在侍者的搀扶下站直身体,身边人的动作轻柔,像是怕这位娇贵的世子碎了。


  “你想要什么。”世子眼睛直视前方,侍者的动作一顿,默不作声。“星河,说话。”



  星河把蓝色蔷薇别在世子衣领处,“怎么认出的?”世子摩挲着娇软的花回答:“《花诏录》”


  星河愣神一瞬没想到他这么回答。


  准确的把蔷薇别在星河耳朵上,顺道扯开了束缚发丝的绸带。


  “你怎么来了?”坐在星河腿上,世子玩着星河的耳朵。如果没记错的话,星河这个时候应该在南塘。


  捉住那只缠着发带玩弄的手,放在唇边碰了一下。“南塘多日阴云,我来追寻我的日光。”世子侧头笑笑,“星河,我在的,我一直都在。太阳的升落无可避免,但他总归会回到原来的位置。”顿了顿,世子摸了摸怀中的花诏录,“风所到的地方,会有希望的种子落下。”


  “小殿下。”


  “星河,回南塘为我下一场雪吧。”

送走星河,不过多时季元启就赶了回来。

  “季老二,回来了?”世子坐在原地,分辨出来者的脚步音。“那首曲子谱完没?”

  季元启打横抱起世子,“小爷我分身乏术,家里一顿破事,还有你要这要那的,我哪有时间写下来。”

  世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没在过问。


 首辅宅邸

  世子信手把《花诏录》抛上抛下,丝毫不顾及手里的东西是名传天下的花诏录。


  少年笑的张扬,凌晏如看向满池子的荷花,“不成体统。”


  世子不置可否,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


  “先生教学生如何处世,读圣贤书,怎样为民、怎样平衡权术,却没教过学生怎样对自己的爱人啊。”


  凌晏如不动于衷,世子看着他抖动的指尖也没点名,头也不回:“这里现在不需要人了。”首辅府上的下人不可能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很快,院子里只剩下师生二人。


  “晏如。”世子靠的很近,凌晏如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少年有些出神,他成长了,最起码功夫没拉下,南国公后继有人。



“先生真无趣。”世子见凌晏如还是没太大的反应无趣的从凌晏如身边离开,打算在他不远处寻了个地方坐下。


  不及离开一尺就被抓了回来,“长本事了。”凌晏如拉开世子腰间的香囊,眼睛危险的眯起:“谁给你的?”


  世子瞳孔微缩,说的话却滴水不漏。“许是哪个同砚送的,先生知道的,同窗之间经常送些小礼物。”这话半真半假,同窗间确实会送些小东西增进增进感情,毕竟都是世家少主嫡系子弟,日后仕途定然少不了交集。


  凌晏如看着世子,世子毫不躲闪的和其对视。“晏如,你不信我。”是陈述的语气,世子拨弄了挂在凌晏如腰间的环佩,听不出喜怒。


  凌晏如抓住在腰间的手,“书还是抄少了。”


  提起抄书,世子这个小倒霉蛋没少被罚。


  世子无所谓笑笑,不在收敛自身全部的重量,直接压倒了凌晏如。自小习武,压倒一个“文臣”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先生这就不对了,学生的老师可不止先生一个,一些常见的当年或多或少都有。”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先生以为呢。”


  果不其然在世子说完后凌晏如气场登时一变,他不高兴了。世子很了解凌晏如,总是能把他的情绪轻而易举的拿捏,在凌晏如眼中世子无疑是特殊的存在,即使知道他这个学生同时和多个人不清不楚。


  世子侧眸:“先生,有人找。”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狐狸,凌晏如起身去待客,身为首辅,公务自然是繁忙,能有小半日陪花清就不错了。


  “天色晚了,我让人做了备了青团、西湖醋鱼…”凌晏如还没说完世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果然凌晏如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这点,“今天就留下来,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府。”

世子笑着点头,饭可以吃,留下来不可能,他今晚还有约,要是就在这里休息,怕是后几天都不能赴约了。

  凌晏如看他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安分,也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便离开去前厅了。

  

  入夜,世子看了看天色,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到时间了,世子这样想。

  凌府早就被世子摸了个彻底,寻了个换班的空档找了颗树轻车熟路的窜了上去。


宸王府

  宣望钧已经等候多时,依旧熟悉的操作。找到有一棵树的一面墙,估算了一下高度——观察了能借力的地方一个助跑,上墙头手一拉扶树一气呵成。

  “望钧。”世子对喜爱之人向来直呼其名,这算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吧。

  “留意脚下。”宣望钧伸出双臂打算接住世子,然而世子却直接跳进好友楚禺的怀抱。

  楚禺改不了护主,下意识就想把怀里的人送到宣望钧面前,世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轻巧的从楚禺怀里溜出。

  “楚禺,楚师兄。”世子叫了楚禺的名字,“这么久不见……”他的眼波流转看向宣望钧,“师兄难道就不想我?就这么急的把我送出去吗?”那语气的埋怨不深,更多的是调笑。

  花家世子多情同样薄情,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东西。

  楚禺外衣的腰封已经悄无声息被松开,也不知道南国公世子,南塘花家的少家主怎么养成如此放肆的行为。

  世子把颈带松开穿过楚禺的后颈轻轻一拉,花清笑了,毕竟楚禺真的算得上宸王座下最锋利的一把刀。


“望钧,不一起来吗?”世子晃悠着凌空的腿,语气里的纯是装出来的,对付两个人依旧游刃有余。


      我要的,是他们的人都听我的

  

花家世子和空桑少主的相处、三

每一篇都可以是视作独立的存在,所以与前篇相关并不大


  这个坑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挖的,没想到会有人喜欢

  

那次和空桑少主交谈已经过去数月有余,期间打算去拜访却总是被告知少主不在,每次都是这样。



  这天,季元启坐在练武场的某棵树上(咱也不知道这位少爷为什么总是钟情树上)把玩着白玉箫;世子席地而坐修理着一把白绸伞,宣望钧和楚禺正在对练;曹小月和白蕊儿坐在阴凉的地方,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还有冷茶和点心。



  曹小月习武,听力要比白蕊儿敏感。“蕊儿,你有没有听见猫叫?”



  “嗯?”白蕊儿闻言四下张望,没看到猫的踪影。“小月,可能是雪球吧,毕竟宣师兄在这附近。”


  曹小月不置可否点头,突然“喔!什么东西?”


  “等等!小月儿,你看”下意识就要出手的曹小月被白蕊儿拦住,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一只长的一场胖的猫。

  

     “原来是只猫啊,突然窜出来吓死我了。”白蕊儿侧重文,要是被偷袭很有可能反应不过来伤到,曹小月确定了白蕊儿没受什么伤才仔细看这只长相奇特的猫。



  “蕊儿,你有没有觉得这只肥猫好眼熟,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小月。”白蕊儿对小月儿的记性无奈了,她只记得兵法和吃的。“这是阿伊的陆吾啊。”



  “出了什么事?”“没事吧?”宣望钧和楚禺收了剑同时出声,季元启和世子听了动静也向她们这边过来。



  “怎么了?”季元启细微的事物很敏感,上手就从陆吾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张信件。


  “应该是他的来信。”宣望钧说出猜测。


  “猜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季元启挑眉,世子点头赞同。


  信的规格并不正规,更像亲近之人间来往的书信。


  「展信佳:


            事务繁忙,未曾能相会,抱歉。

            母亲生日,诚邀。可愿共度?家宴

                                                 ——伊」

  “那天我没事,我可以去。”曹小月算了下自己的行程。



  世子耸耸肩:“别看我,他的邀请我肯定会去的。”季元启把箫插在腰间,“我家又用不到我,我当然要去。”


  “我也没事,正好做些点心一并送去。”白蕊儿很想给伊尝尝自己的手艺了。



  “一起。”宣望钧说话了,楚禺自然也一并前往。


  “那就这么定下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回信咯?”世子说着去找来送信的陆吾,却发现那只猫竟然没了踪影。


  “不是……猫呢???!”季元启拍拍世子的肩膀,“花老二,看桌子上。”


  随着季元启指的方向看去,那只猫正在霍霍白蕊儿给他们准备的点心。


  “!陆吾,不许吃!那是蕊儿新做的,我还没吃呢——”鸡飞狗跳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空桑境内


  一子落盘,青年整理了一下摊开在膝上的卷轴,坐在他对面的是长相更为青涩的少年,此时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玩弄着打磨圆润的棋子。


  二人好像在对持这什么,因为青年的眼神无奈,少年则是把被娇纵出来的姿态展现的淋漓紧致。


  “……师弟。”还是八仙过海闹罗汉撑不住了,“这……我怕是难胜任……”

  少主在外人面前端着,在自己家

可不会。八仙过海闹罗汉和诗礼银杏都不太会交际,让他去接待外界来的贵客……实在难。



  把把玩的棋子丢进棋盒子里,少主两只手并用托着下巴,“师兄——是去接待我凡间的朋友。”不等八仙过海闹罗汉再次开口,少主直接接了下去,“我要去接待九重天的郭管家鹄羹福公……他们都去接待其他界域的来客了,德州他们需要巡逻……”


  “所以——师兄就帮帮我嘛。难道师兄忍心看着师弟失礼吗?诗老师知道会不高兴的……”


  “师弟……师兄尽力。”


  “师兄放心,他们也是正在求学的学子,到时候带上书卷就行了。”少主解决的一件事心情放松了不少,师兄的卷轴很能打,毕竟师兄也是空桑内数一数二的单体爆发。


  现在就需要解决九重天了,少主收起了放松的神色眯眼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套带上,麻烦的东西直接解决最好。


  瑶姬殿下身份被捅了出去,炎帝血脉的传承使得新任食神走到哪都被尊称“小殿下”,然而少主却异常厌恶这个称呼。

  好好的家宴被弄成这样,任少主再好的脾气都会生气。

  ——————生辰宴当日


  季元启转着萧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没错,他又上树了。“伊瑞没告诉我们具体时间,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个人影。”


  “季二,我们才来一刻钟。”世子幽怨的盯着季元启,昨天晚上这家伙扒了他怀里藏着的点心。


  当时已经三更天了,突然床上多了一个人,世子差点要抽出花招录打人了


  “碎寒,看。”白蕊儿拉了拉世子的袖子,世子向后看去。

  青年单手抱着卷轴,凭空出现。

床上那些事儿

如题,你懂的



  老男人的情趣花样还是要多得多



  文司宥


  年末的学期考核身为黑榜第一得意门生的世子毫不意外的算学满分通过,考核结束离校的前一天晚上世子和往常一样来到桃李斋找文司宥。


  许是即将要回到久别的家,世子显得要开心的多。哼着小曲看着文司宥格外布置的天文书籍,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抬头问文司宥,很显然他很开心。


  文司宥半垂着眼皮的看着他那乖顺的学生,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先生起身的动作引得世子抬头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挪到了书上,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心开始熟悉的跳动。


  文司宥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他吧?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摁不回去了,曲子也不哼了,书也看不下去了,坐立不安的就想离开。可不告而别这种事后来再算起账就很难算清了,尤其是文家家主文司宥。


  在被绑起来丢到床上之前世子这么想着。他这个先生总是能搞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夏天的冰块、游学时所居住的客栈,左邻右舍可都是同窗!还有在他算题的时候突然贴上来,非逼他说正确答案……


  “在为师面前想谁呢?”文司宥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世子一跳,下意识回答:“算学题。”文司宥的脸色好像黑了,世子回过神看着文司宥想到,吾命休矣。


  那是个同样的晚上,世子领命来到文司宥的居所补课,因为和季元启他们玩的太嗨皮了算数考试没通过,当时文司宥就笑眯眯的让他晚上来补课。


  怀着忐忑的心行礼后就被安排着坐下看题,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衣服带子送来了,文司宥的手探了进去……


  头突然被掰正和文司宥对视,从回忆中挣脱的世子心里雪上加霜。


  看着文司宥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后还是世子先撤回了视线,想了想主动拉开了腰带。


  文司宥饶有兴趣的看着世子的动作,他没有生气,只是想到自己在学生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去算学题吃味罢了,只是他的乖学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


  脖子上被套上了个颈环,世子懒得反抗,他和文司宥的默契还是有的,知道他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刚开始只是象征的挣扎一下,表示他的节操还有罢了。


  文司宥压在世子身上,擒住身下人的手腕过头顶,世子定定的看着文司宥的动作不做反抗,眼神示意文司宥继续,青涩?那东西倒是存在过,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左手被扼住,世子右手搭上文司宥的脖颈对着他心爱之人一笑,然后猛地往下一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为师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文司宥反应过来撑起身子,世子移开眼睛:“先生老了?唉……老了就不行了……嗯!”


  文司宥笑眯眯的搞起了偷袭,“乖,不听话的学生需要好好惩教。”


  “!不要……那里……我,我错了……”


  “晚了”

  

  凌晏如

  

  南塘南国公府,紫衣白发的男子撑伞立在树下,白雪零零碎碎飘落。


  凌晏如抬头看着树上:“我再说一遍,下来。”世子晃晃两条腿直接拒绝:“我不。”


  “下来。”   “不要。”


  “下来。”  “不要!”


  “……给我下来。”   “就不!我凭什么听你的!”


  林珊嘴角抽抽和木微霜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同样,默契的退下了。


  世子倔起来连他最心爱的小毛驴都拉不回来,两人对视最终还是凌晏如败下阵来。把伞放下,伸手对着世子示意。


  “先生保证,我下来不打我。”凌晏如那些在朝堂上的手段完全对他施展不起来,“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世子扑进凌晏如怀里,惯性使然直接带着凌晏如倒在雪地里。


  “云心先生记性真差,就在会南塘的前一晚上……”随着世子碎碎的念叨,凌晏如回想起了那天。


  世子撒娇耍赖,他没忍住就在他臀部打了几下,没想到记仇到现在。


  “你不下来就是因为这个?”世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性,坐在凌晏如跨上煞有其事点着头。


  被丢到榻上的时候世子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眼看着世子的嘴又开始叭叭,凌晏如一不做二不休眼疾手快的直接堵住。也不知道凌晏如哪里找来的带子卡在两瓣软唇中间系在脑后,涎水很快浸湿了带子,却没有引起凌晏如的可怜。


  “先生……我……疼。”


  “忍着。”


  “ 不要……我难受!”

  “……忍着。”


  “你根本就不爱我!不要……你出去。”


  “……”


  凌晏如把瘫成饼的世子翻了个面,用嘴堵住了还要张合的嘴。


  整个柿饼子都僵住了,也不闹腾了。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浅浅的亲吻还是让白净的身体浮上了粉色。


  把头埋进了凌晏如肩颈处,说什么也不抬头,只是偶尔被弄的过分了些发出些细微的声响。


  ——————

  明雍书院中


  季元启碰了碰世子的肩膀,正在温书的世子抬头看他:“不逃课,下节司业巡视。”


  季元启嘴角抽抽,给了世子一下:“想什么呢?小爷像是只想着逃课的人吗。”


  世子眼神幽幽:“你不是吗?”


  被噎了一下的季元启想起了正事:“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世子来了兴趣:“什么事儿?”


  “你和首辅到底什么关系啊?”世子想不通“我不是告诉过你云心先生是我的西席先生吗?”


  摇了摇头,他回答:“不可能。”拍了拍世子的头:“兄弟,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首辅可没把你当学生。”然后就离开了。


  世子看着季元启离开心里的一个想法逐渐浮现,然后又猛的摇头把那个想法驱逐出脑海,可一出现去宛如扎了根生长的飞快。


  “先生他真的不会把我当儿子了吧?我不想多一个爹啊?”


  没走远的季元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在处理公务的凌晏如:“……天凉了吗?”


Come on,第二次命大喽,我需要时间来梳理那几篇文,都会更新的,

然后就是快开学了,so我又要拖更/顶锅跑

零落成泥碾作尘、一

改文了,原文写的什么玩意儿,当然是因为作者文笔不好

  all世子 

  人人都想来攀折的一朵莲花跌落尘埃,等待他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夏日的太阳耀眼,同样也很炎热。南塘以莲花闻名天下,南国公府便立在此处。立身三百余年的花家并没有因为朝廷血腥的改革化作虚无,大概是因为花家血脉凋零,仅存的嫡系也只有花忱一人吧。


  元月十三是花家世子的忌日,当年一把火断了他和世间所有的联系,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南塘花家被告勾结外国,皇帝大怒下令彻查,证据确凿,花家被判满门抄斩。南国公世子关押宣京被迫自戕,最后翻案证明了花家的清白,皇帝追封南国公世子封号“重熙”算作补偿。


  一个落魄世家如何谋反?凭借一群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吗?


  不傻的都知道这是以花家作为一个警告,楚家和宸王一脉,桓家依附大公主,季家也和大公主有些交集,四大家唯有花家立身在外,拿花家开刀最合适不过。


  “季元启,想什么呢?”世子一手拍在季元启的肩膀上,季元启看着他愣了神。


  烛火摇晃着,季元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抓住世子的手。很真实……是温的。世子被他的动作弄的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由着季元启的动作。


  “怎么了?”世子问。


  季元启摇了摇头:“没什么,该……”该去看公文了?季元启潜意识里告诉了他忘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呢?他想不起来,皱了皱眉头,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受,但这种想法又没有任何依据。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天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呢?”世子托着腮看着他,眼睛里却没有焦距。


  “哦,我忘了,季家家主贵人多忘事,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要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刻薄讽刺的语气那样强烈,一声惊雷惊醒了睡梦中的季元启。


  喘息声逐渐平静,看向窗外,他死了,不可能回来了。


  平复了一下内心,季元启下床触碰了一个机关。暗室里无光,点燃烛火。借着不算亮的光微微能看清这里供奉着一张画像,底下有字“吾爱花彧”。


  点上了香,将荷花酥挪的离画像更近了些。“你最喜欢蕊儿的糕点了,先将就一下,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席地而坐,任凭凉意侵入身体。


  自嘲一笑:“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们呢,还是怪我太弱,保护你都做不到。”


  ——————

  “季家主,慎重。”世子的声音惊醒了慌神的季元启,看着面前及冠的人世子苦涩一笑:“家主之位,不可肆意妄为。元启……不用保我”


         别为我收尸,给我立个衣冠冢


  当年季元启初登家主位置,压下一众不满已然费劲他的精力,难以顾及其他。要有人牺牲,结交各方势力却又不归顺任何势力的唯有南国公世子所统的花家。


  无论如何世子必须死。



  “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季元启握紧手中的萧咬牙切齿:“他们就没有一个愿意伸手的吗?!”


  “凌晏如推行改革,花家是立身三百多年的世族,又刚好落魄,拿花家开刀是最好不过。”花家被推翻成功后就形成一个震慑,杀鸡儆猴,其他世家断然不可在那么明显的胡作非为,毕竟花家可是开国十六世家之一。


  世子说出残酷的现实:“保花家对文家来说没有任何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文司宥绝对不会做。”纵然不想面对那又怎样,事实就是如此。“其他的我不想一一指出了,元启……我只有你了。”


  他满心信任的先生将他推入深渊,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动不动。以前的一切究竟算什么,世子不知道,他只觉得很累,很累。世子他必须为他们的大计铺路,用他的性命和血。最好的棋子在牺牲前还是要象征似的关怀一下的不是吗?


  当天季元启离开的晚上,世子被秘密处决。


  季元启看着攥着一本谱子听着探子的汇报:“花家世子承认罪名,于亥时正处决。”罪名?那是有人以南国公府和花家军旧部上下的性命做要挟,通敌?凭花家的实力怎么可能做到。


  “……家主,这是世子给您的。”暗探呈上了世子就给季元启的东西,听到这里季元启的眼睛才有了微微的波澜。


  「心停止跳动的最后一刻,我还是爱你的。」


  眼眶里的泪水在在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探子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季元启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心如刀绞。他的爱人,他的喜欢,他的花儿(儿,化音)再也回不来了。


  火势在刻意的控制下舔舐动弹不得的身体,世子意识很清醒身体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安静的闭着眼睛感受灼热的温度,疼痛、绝望紧紧缠绕着他,这样的死法肯定会很丑。说来也挺好笑的,堂堂一族少主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一点也不体面。


  花二他是很爱干净的,季元启是知道的。花二想像父亲祖辈那般征战沙场,季元启是知道的。


  忘不了他看向自己时熠熠生光的眼睛,舍不下他对自己不息的爱。


  ——————


  天光乍破,太阳升起那一刻,光来到人间。


  在绝望中臣服,无助的沉沦,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拉他一把。


  今天,是南国公世子重熙的忌日。


  把一碗沏好的藕粉放在碑前,季元启席地而坐。“喏,你喜欢的,我给你送来了。”手抚上冰冷的墓碑,“你说你,怎么来梦里看我还这么小气,多呆一会儿能怎样。”素白的衣袍用青色的丝线勾出隐隐的莲花图案,做功不算精致甚至是粗糙。


  “你看,我这不算铺张浪费了吧?省得你又说我,还记得在明雍我们打赌那一次,你可把我……把小爷我折磨的不轻。”说出很久不曾说出的自称是那样的陌生,季元启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白鹤玉佩却摸到了冰凉的玉箫。


  季元启抽出萧低头笑了笑,“时间改变的一切太多了,我也没了建立大景第一乐团的志愿。”他收敛了情绪“你都不知道,家里那群老头老太太成天逼着我成家,烦都烦死了。光是朝中的破事都够多了还给我添麻烦,当我是块砖吗?”


  这一瞬间好像他还是当年的明雍书院玩笑打闹的少年郎。

花小二在南塘生活的日常

混更,话说我很久没有认真写过一篇有大纲的文了

  小世子小时候,老南国公和夫人未战死

  

  冬日,南塘及其少见的遇见了及其严重的雪灾,这一年也是少见的极寒。南塘花家身为开国世家,立身南塘三百余年,自当全力救助南塘受灾百姓,就连年仅八岁的世子花忱也来帮忙,重的活做不了就做送棉被、送粮食的轻活。


  远在边疆的南国公夫妇此刻也不轻松,夫人随着南国公征战沙场不觉已有身孕,发现时就已经四月了,当时军医就建议不留这一胎,因为很难保下。夫人却说看看吧,他/她很坚强,就是不知忱儿愿不愿意接受他/她。


  中间有几次滑胎的迹象都撑了过来,不料出生后胎儿却迟迟没见动静,把军医和一众大老爷们吓得不轻。军医毕竟没有接生的经验,还是军中女兵接过打了好几下才哭出声。


  没过几日南塘传信说水中荷花全部绽放冰雪消融,一对时间竟然是花二出生那日,因而花二得名“碎寒”


  整个南塘虽然无人见过花小公子,但南塘已经流传着许多关于他的传闻。


  花小公子从小就天赋异禀,这一点从种种方面可以证明。


  边疆也是有城镇的,距离军营驻扎的地方不过几十里,卫平身为南国公的近卫也承担了照顾小主人的责任。


  怀里抱着小团子速度不算快的策马行走,看到城镇安宁,百姓安乐不由得感叹:“要是能一直没战乱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性命丧失了。”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花二歪头:“英烈会被铭记,永远。”卫平摸了摸小公子的头发,年幼的小主人能这么想是极好的。


  “为国牺牲,死得其所,若有必要时我自然也会以命守护。”卫平将花二抱下马往城镇里走去:“人生自古谁无死啊。”谁料在他怀里的小公子探出头接了一句:“所以才说早死晚死都要死啊。”



  卫平嘴角抽抽,刚酝酿好的情绪荡然无存。



  一进城镇就有乞丐上前来乞讨,卫平让其它士兵去买些干粮,就近扶起一名老人:“老人家,等会就买回干粮了。”安顿好之后回头就看见花小小面前的一名乞丐抖着手将碗伸着,嘴里说着:“好心的小公子,帮帮我吧……”然后他就看见他家小公子好看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纠结,刚想上前去说一会就有吃食了,结果他家小公子好像决定了什么接过了乞丐手里的碗:“我就能帮你端一小会哦,伯伯们回来我就要走了哦。”


  乞丐:……


  卫平:……


  尴尬的场面僵持着,直到其他伯伯回来后才被打破。卫平分了粮食就急忙带着花小小离开了,不为其它,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此次的任务主要是采买一些柔软的布料用作制作贴身衣物,毕竟军队里除了大老爷们还有女兵。



  “呦,您来啦,要些什么?厚实的布料刚从京都运来了一些,您要不要看看?”卫平拜拜手:“老样子,除了那些再加些适合小孩子的布料。”掌柜的对着店里的伙计招呼,便同卫平闲聊了起来,被提起最近生意怎么样他叹气:“唉,凑活着过,一天好一天坏,谁知道明天是怎么样的。”卫平拍拍店家的肩膀,没说什么,人人都在为了活着而活着。


  花小小突然抱着卫平的腿,瞪着大眼睛不解:“明天的事情,后天的我们就知道了呀。”店家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这便是小少爷吧,果真可爱。”花小小撇了撇嘴,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些大人。


  年岁飞快的流逝,转眼间就是花小小诞生的第三年,三年也等来了归家探亲的诏书。一大家子准备收拾收拾回南塘,世子花忱已经等候多时了。


  “爹爹,哥哥会喜欢我吗?”


  “我代表不了你哥哥,需要你们见了面才能确定。”


  “爹爹放心,等回家了孩儿不会缠着娘亲和爹爹的。”


  “你们俩呀,都是父亲母亲的宝贝。”母亲那双杀敌的手也格外的温柔,花小小歪头期待着从未见面的哥哥。


  世子花忱翻着已经看过不知多少次的兵书,墨九渊就坐在他对面把玩着他心爱的玉笛。


  “世子的弟弟快回来了吧。” 花忱翻书的动作微不可见的停了一下:“嗯。”墨九渊同他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花忱的心思:“小孩子一般喜欢甜食,不妨买些蜜饯之类的。”


  花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卫平说他不喜甜食。”在看书也看不下去了,他不知幼弟的性格,更不知道如何同一个孩子相处。


  “我理解你担心什么。”墨九渊眼角下的泪痣被垂下的发丝微微遮盖:“焉知那小家伙不和你一样呢?”花忱摇头:“小小才三岁,怎会懂得这些。”墨九渊并不认同:“三岁?你三岁的时候都能忽悠的教书先生怀疑自己读的书是不是对的了,更何况是在国公夫人身边长大的他呢?”倒了一杯茶送到花忱面前:“担心无用,等到那时再说。”


  花忱眼睛微转,看向墨九渊。墨九渊眉眼含笑轻轻颔首,木微霜的剑已经出鞘三分。


  铃铛声随着风时隐时现,木微霜在花忱的同意下提着剑小心翼翼的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这个地方是南国公府私有的,墨九渊父亲和南国公常在这里交谈,南国公远赴边疆,因此这里便空闲了下来,谁会寻到这里?


  一颗繁复精细的玲珑球从那里滚出,悉悉索索的动静响了一会就有一只团子钻出。那团子捡起玲珑球就看到木微霜提着剑站在他不远处登时愣住了,木微霜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花忱,得到示意后木微霜收了剑。


  稚童不过三四岁模样,和花忱足有八分相似,脖颈处挂着和花忱一样的铃铛彰显了他的身份。


  花忱看着赖在好友怀里不出来的幼弟陷入了沉思,他这弟弟怎么这么能撒娇呢?

花残破

略……黑暗向

  慎入

我对哥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大景名将花家世子重熙为国牺牲数年,尸骨无存。无人知晓就算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将军,也不过是上位者肆意玩弄的一颗棋子,没了就没了,可以随时替代。



  世子看着阴谋朝他袭来,他在赌,赌利益和他们对他的感情,结果世子输的一塌糊涂。生在世家如何不明白那些黑暗的算计,花家家纹是莲,世子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想过要踏足这片污浊。可偏偏是世子最为看中的几个人将他推入了深渊,只为了他们所谓的“大计”。

  



  花中君子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株亭亭玉立的青莲引得了有心之人的攀折,莲花跌入尘埃中被肆意践踏,清白不复。



  大景临近年关,南塘花家一如既往的安静。自从小世子殉国以后南国公便退下了战场解甲归田,花家嫡系血脉凋零,他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花家旧部和那些依附花家的家族百姓该怎么过。花家旧部多数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兵,该怎么养活一家人?



  “家主……”南国公将手中的鱼食洒在池中,头也没转:“不去,让他们请回吧。”木微霜领命,朝中多次派人请求花忱回朝,乾门学子顺利结业的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奈何这位年纪轻轻的南国公在幼弟战死后绝心不入朝中,令人扼腕叹息。



  “哥哥!”年幼的世子扑倒南国公怀里,被南国公一把抱起。“看,这是小小做出来的哦。”武将世家出身,世子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尤为擅长兵法布阵,机关算数。




  南国公看着手中那个陈旧的机关盒子,那是他的小小第一个做出来的。



  那时的南塘花家并没有式微,老南国公和夫人并未战死,池子里的莲花开的极为茂盛。南国公世子之名还是花家长公子的,小公子坐在老南国公的怀里看着父亲在教哥哥怎样管理好家族,母亲坐在哥哥身旁。



  说到参军,花小公子眼睛一闪一闪的:“哥哥以后也会像爹爹一样成为大将军吗?”南国公摸摸幺儿的头:“小小,保家卫国不一定要成为将军,一个兵也可以。”花忱靠在母亲身边,看着幼弟:“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放心,忱儿会保护好弟弟的。”



  意外来的突然,花家式微。后来身为家主的他身入明雍,少主也踏上了和他一般的路同样入了明雍,入了乾门。不同的是他活着,幼弟已经追随母亲父亲而去。



  南塘花家除却当今南国公全部战死沙场,没有人知道花忱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决定从战场上退下来,他也不需要被别人知道。



  “家主……”

       花忱眸色未变:“又是谁来了?”



  “是……首辅。”



  “不见。”


  “是。”


  如今的花家深得圣宠,花世子在世时放肆的扩充花家的实力,哪方势力也得卖他们一个面子。身为一手带大他的南国公如何不懂他弟弟的心思,这是为花家铺的后


  莲香弥漫,像极了幼弟的气息。


  “家主!快,快请医师!”木微霜接过花忱瘫软的身体连忙吩咐家中侍从,将南国公放到榻上,木微霜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管事林珊也在此刻赶来:“微霜,家主如何?”木微霜闭上了眼睛:“是我保护不利,致使家主中了那困梦。”


  困梦,能让人永远沉眠困在梦境中,除非本身愿意没人能叫醒。这玩意是世子捯饬出来的,他们也只是听世子提起却没见过,谁曾想过家主竟然翻了出来。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封锁消息了没?”


  木微霜点头,看向花忱的眼中充满着担忧,世子已经出了差错,家主万万不能再出事。


  南国公,不,是南国公世子花忱,他刚醒,想来是做功课睡着了,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哪里不对花忱也说不上来。


  “忱儿,今日先生交给你的课业可完成了?”父亲?花忱看去,花父扶着已有七月身孕的母亲。花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疑问,只是下意识见礼。


  “爹爹,娘亲。回爹爹,已经完成了。”身为花家世子,花忱自当勤勉。


  看着长子眼睛一直落在夫人的孕肚上,花父扶着花母小心的坐下,然后看向花忱:“忱儿想碰一碰弟弟吗?”花忱看着母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但怕。爹爹怎么知道会是弟弟?”


  南国公本来没想着要二子,有长子花忱便足以,况且他们也没有精力再抚养。花二来的突然,花父也不知道他那么准,一发入魂,就那一天没做其它的准备。知道他的存在时已经四个月了,花母平日操练训兵硬生生是没察觉,劳累过度致使这一胎注定早产。


  “大夫可以摸出来。”



  花忱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碰上了母亲鼓起的腹部,那里曾经他待过的地方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三日后


  南塘少雪,元岁过后的数十天竟下起了鹅毛大雪,恰逢这天南国公夫人提前分娩。


  胎儿早产,就算南国公提前做足了准备也不免冷汗不停,这胎本就是意外,他也说过不会再让夫人受这样的苦难,也商议着要不要舍了,花母却提议留下吧,这孩子命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里还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南国公一直再擦那柄长枪,最后还是忍不住进了产房。



  “生了!生了!是小少爷!恭喜家主!恭喜夫人!”南国公没有理会自己的幼子,先是去看自己的夫人,确定了夫人安全无事后才去抱自己的幼子,差点导致下属以为家主不喜小少爷呢。



  征战四方的南国公小心翼翼的抱着幼子,长子和他就守在花母身边,花家小公子出生的时候和花家长子一般十里清荷盛开,是为奇景之一。



  “哥哥,为什么不直接报官?”南国公世子花忱揉了揉幼弟的头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报官可以解决的。”花小小歪头,他还是不理解。



  折了一株莲蓬,剥出莲子送到幼弟口中。“即便不是他的过错,他也要认罪。”花忱丢开没了莲子的莲蓬:“没了可利用的价值,只能被丢弃。”看着哥哥的动作,他明白了:“利益至上,这是最坚固的桥梁。”



  世家子少有不谙世事的,花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告诉幼弟这些。



  南塘远离朝中混乱,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到花小公子十二岁,明雍发来了入学金贴,诚邀花家少主花忱入学。花忱接到后下意识皱了皱眉,总觉的不该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到花家少主这个称呼总感觉别扭,好像这个称号不属于他一样。花忱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不属于自己还能是谁?有个声音告诉花忱是他弟弟花寒。


  这个想法莫名其妙,父母健在留守边疆,花家少主之名怎么会落到弟弟头上?


  “兄长。”褪去了稚童模样的幼子稍显沉稳,花忱摆手让侍女侍从们退下,之后便示意幼弟在他身边坐下。“哥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一件无用的帖子罢了。”明雍?怕是一滩浑浊的污水。


  虽然好奇,但是兄长不愿多说他也不再过问。



  “哥哥,快来。”花忱带着幼弟下河摸鱼,谁知花小小在这方面他这弟弟要比他有天赋的多。不过片刻,他直接摸出了四条鱼。



  花父花母泛舟湖上,看着一对孩儿玩闹。阳光打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极为耀眼,花忱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不该这样的……小小他,“哥哥!”幼弟突然跌落深渊,花忱周遭的世界正在破碎。


  他看见了他捧在手中长大的幼弟被敌军生生剜了眼睛,踩断了双腿。骄傲的青莲受尽磨难,最终无法在盛开。


  大景可以少一个将军,不可以再输一场战争,重熙就是那个被遗弃的棋子。


  “疼……我好疼啊……”幼弟哑着嗓子不堪忍受的发出哀鸣,眼睛里流出血泪的让人心惊胆寒。“兄长……哥哥…小小想回家了。”


  最后自己的幼弟拿着花家的匕首捅穿了心脏,“爹爹娘亲……孩儿真的好累啊。”


  双腿被掰断,眼睛被挖,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伤痕无数,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


  “兄长?”叫醒花忱的是幼弟温雅的声音,“哥哥做噩梦了吗?”花忱不真实的看着幼弟,他似乎遗忘了什么,是什么呢,他不记得了。


  南国公昏迷不醒,世子战死,南塘花家就此败落。谁能知道哪里才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