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淤

就是一破写文的

红装,花烛夜



  


  凌晏如


  南国公和凌晏如确定婚期后往首辅府上跑的的更勤了,今天上午来找首辅商议新政,下午来找首辅探讨新政如何实施,适不适合实施,晚上还要秉烛夜谈,连续七天,果真南国公大人和首辅大人一心为国为民。


  世子抱着个算盘趴在床榻上,凌晏如批公文也挪到了卧房。世子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拨着算盘眼睛一转看向了认真工作的凌晏如。


  似是想到什么,起身出门找了个下人交代了几句,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凌晏如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世子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公文是他老婆,不过……世子想想方才吩咐下去的事笑的更灿烂了。


  “笑得这么贼,没有小时招人喜爱了。”知道凌晏如会关注自己的世子笑意盈盈:“可先生,我们要成婚了哎。”


  凌晏如放下笔,看他,二人对视。两双同样的紫色眼睛彼此倒映着对方,世子笑的更灿烂了,像个炮弹一样发射到凌晏如怀里。


  埋在凌晏如颈窝蹭蹭,凌晏如镇定自若。拍拍世子软弹的臀部坐怀不乱:“下去,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世子贴他贴的更紧了,同凌晏如相识多年,凌晏如做事的风格他一清二楚,正事面前毫不含糊,如果没做完是不会放下笔的。


  世子没拆穿,下巴垫在凌晏如肩膀上语调平缓:“丢给大外甥就好了。”


  “今日事,今日……”凌晏如大抵是又犯了先生的职业病,随口就是教导,不过还没说完被下人打断,“南国公大人,您要的东西找来了。”


  世子在他怀里忍笑,从他怀里退出来的时候身体还在发抖。轻声咳嗽两声,正色道:“送进来吧。”


  下人应了声是推开了房门,将东西递上后便行礼退下。


  凌晏如问他:“这是什么?”世子把盒子打开递给他,笑的天真无邪。“长大后需要看懂学会的启蒙书啊,最好在新婚夜之前学会。”


  凌晏如不信,伸手接过打开。盒子里的是一块莲花形状的木雕,和他现在所带的有细小的不同。将其拿出,“你做的。”陈述的语气让世子耸肩。


  “这算什么?订婚信物?”昏黄的烛火在晃动,他看到他已经长大了的学生附上他拿着木雕的手,也听到了他的学生毫不遮掩的说着爱。


  他说:“云心先生,漫长且短暂的人生中,这些有意义的见证不会永远存在。物件和感情记忆一样都会随着时间磨损,同时时间也会把这些东西打磨的更细腻,我不确定在未来我会不会变心,未来能发生什么我不能确定,不能确定的事我不能保证。”


  “说什么都是虚的,我现在爱你是真的,我会努力每一天每一天都爱着你。”


  回答世子的,是凌晏如怜爱的亲吻。


  “我会护着你,尽我所能的护着你。”这是以当朝首辅的身份承诺,以站在权利上层的身份的事实给予的承诺,空口无凭谁都能说,那又有什么用呢,事实胜于雄辩。


  世子闭着眼睛,笑着躲着爱人的亲吻。


  婚礼当天——


  婚宴是一等一的奢华,南塘花家久违的展现了一个大家族应有的财力。败落的青莲经过两任少年家主再次迸发出生机。


  世子和凌晏如拜了堂,在一众好友宾客的恭喜和调笑中进了婚房,晚上是独属于新人的时间。


  重工刺绣的华服垂到地面遮住了靴子,让人行动起来很不便。世子关了门就将银冠摘下随手一放,可观的长发披散,他推着凌晏如把人抵在门上,想抬膝盖却被层层叠叠的衣摆阻拦。


  婚服很重,单衣服足有五层。再加上那些银饰十三斤,生怕穿衣服的主人跑了。世子微恼,衣服扰人兴致。凌晏如轻笑,冷面先生一笑杀伤力不小。


  拍拍世子的腰,示意他去床上。世子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提着衣服下摆坐上了床。华服摊开,乖巧听话的学生就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凌晏如散开难得束起的白发,单膝跪在了榻上,位置就在世子双腿中间。


  亲手穿上的婚服一层层的像竹笋一样被扒开,我们的呼吸和身体交织在一起,我们彼此交融。沉沦其中的的乐趣,相信我,把身体的控制权留给我,甜蜜的感情在唇齿之间交换。


  “云心先生,您还年轻,我相信您……”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勾着逐渐平息的火焰再度复燃。世子的声音黏黏糊糊的,“继续……嗯……我们抵死缠绵。”


  


  文司宥


  


   文司宥看着花家家主,十六岁的家主虽比兄长接任家主时的年纪大,做事却老练。


  世子摊手叹气,“文先生,收了幽月青莲就代表答应了。”


  “算计起为师来了?”文司宥轻笑,在婚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盖上了作为文家家主身份的印章。“既然已经定下了具体日期,那便该准备相关的东西了。”他招手让世子过来。


  世子静静的看着文司宥一阵思索着什么,一会就顺从的走到文司宥身边直接一撩衣袍席地而坐,下巴就搁在文司宥大腿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世子的头发,文司宥道:“两家家主联姻,可没爱徒想的容易。”世子蹭蹭文司宥的腿,声音平淡陈述着事实。:“他人关我们什么?况且如今不想与我交好的家族少之又少。”只缺一个机会把花家的实力摆到明年上了。


  文司宥捏着世子下巴,力道轻微的让他抬头。世子处在低位,眼睛里清澈见底,莲花依旧干净。


  世子挣开他的动作,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先生,来都来了顺便一提,宣京一家同文行旗下的茶馆价格合适,我想我们订婚后的第一个约会可以在那。”


  小狐狸想使坏了,老狐狸笑眯眯的纵容。


  “店家,一壶龙井,两盘驴打滚,青团也来两盘。”世子左手提着荷包,右手拿着金叶子一抛一抛的。茶馆人来人往,如此高调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何况那小公子身边的青年身着文家家纹的服饰,鼻梁上还架了单片眼镜,身份不用多猜。


  “客官,一共七十三文。”宣京物价贵,对这个价格并不太意外,他看向文司宥说:“夫君,买单啊。”


  侍者对这小公子语出惊人吓得有点结巴,他不由得看向了文司宥:“家,家主?”


  文司宥短暂的顿了一下,他着实没想到世子会如此了当捅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茶馆的客流量,怕是明天文家家主和花家家主联姻的事就能传遍整个宣京。


  提前知道了这小狐狸不安好心,也不算太意外。就算是自家的商铺也付了钱,之后在一周注视下进了楼上包厢。


  “拿为师做踏板?”世子起身给人到了杯茶,“先生最好了,您想啊,他们要在动文家不得掂量着同为一体的花家嘛。”


  说谎,文司宥哪里看不出,这黑心小莲花分明借他高调让花家出现在大众面前。摸了把世子的脑袋,也不恼。“果真是为师最好的学生。”


  得了夸赞的世子做到座位上安之若素,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武将和商家联姻为共赢的局面,世人都说掺杂了太多的利益。


  花家家主开席七日,无需请帖来者即客,百年世家的财力物力完美得到了彰显。背地里再怎么风言风语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对式微的花家改了观,最初许多世家只是迟疑,这次则不再犹豫。


  青莲破开了污泥,傲然挺立迎着太阳。生在污泥中,不嫌弃生养的地方,在凋零后也同样会化作污泥供生下一代。


  夜晚,烛火和两个新人的心一样荡漾。


  世子坐在床上在摆弄文司宥的仪器,文司宥关了门。


  打了个哈欠世子抬头,紫色眼瞳明晃晃写着“想要”  “快来”。文司宥即便做了老师也耐不过才二十又三,同为年轻的时候又不需要忍耐,不一会就滚到了一起。


  世子微微喘息,随着文司宥的动作绷直了腰,一会又软了下来。


  衣服散了一地,谁也没有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能说出来的誓言都不太保真,所以我想用实际行动证明。”


  看吧,你离不开我,把一切交给我好吗,你的身体柔软,你的唇舌温热,你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绷直你的背,高潮的欢愉最为纯粹。


  先生,沉溺于我吧。我为你打开拓宽商路,你为我放下算计和利益,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彼此珍惜。


  “文先生……”世子攀上了文司宥的后颈,两颗心脏隔着胸膛相碰,跳动的诉说着爱。

评论(2)

热度(134)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